姍拉朵皱眉道:「会不会有诈?信使变成刺客是常有的事,你身边的人恐怕早就被心眼宗渗透了。」
虚江子摇头,道:「这个人叫派拉蒙,我不敢说熟,但确实是认识的,以他的武功,当不了刺客……」
「难说,只要带的兵器够毒,小兵也可以杀高手,就因為这样,当年我是出了名的……」
「拜託,当年妳两国交兵,先斩来使的出名手段,现在千万别用了,我不知道怎麼向死者问话。」
虚江子使了个眼色,任徜徉无声移动到母亲的后头,预备有什麼状况时,抢先制住她。孙武看着这离谱的一家子,除了摇头,已经什麼话都说不出来了。
使者到来,见到这裡一大群人,本来是要对妃怜袖、纳兰元蝶报信,但看到虚江子在前,登时大吃一惊,连忙跪下行礼。
拓拔小月传来的书信狠简单,龟兹王城监测到四方地面有不寻常的震动,估计敌人将要发动总攻,所以在被敌人围城之前,派使者骑改造飞驼狂奔前来,通知妃怜袖二人,请她们早点回归,以策安全,或者……乾脆就别回去,免得城破之后,半个活人也没剩下,两条路都由她们来选择。
「陛下,敌人已经攻到,情势非常危急,连皇宫都被敌方高手突袭,发生大爆炸,小月公主一个人恐怕难以支撑,请您儘快回去支援吧。」
使者把话说完,发现虚江子好像也要说话,可是他身边的几名怪异人士,却用奇怪眼神朝这边望来,尤其是那个金髮碧眼的美人,几乎是朝这裡怒瞪了。
「喂……你的话都说完了?」
「说……说完了啊。」
「就这样?没别的了?」
「没、没有了啊,还应该有什麼吗?」
使者满面不解,没想到那个金髮美女居然发起怒来,「就只有这样?你不偷袭吗?信纸上居然连毒也不放!什麼东西也不做,有你这样送信的吗?心眼宗怎麼会有你这麼懒惰的奸细?我要代替你们宗主惩罚你!」
姍拉朵发怒的气势惊人,甚至一把抓住信使的衣领,用力摇晃,可怜的信使完全不知道发生什麼事,恐慌挣扎,「没……没有……我不是心眼宗的奸细啊,从来都不是……」
挣扎到一半,没有了声音,虚江子一指点在姍拉朵的后颈,内劲到处,她应声晕去,旁边的任徜徉看得眉飞色舞,「老爸,干得漂亮,这一手我狠久以前就想干了,要不是怕儿子偷袭母亲会遭天谴,我都不知道作过多少次了。」
「照顾好你的母亲,别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虚江子把姍拉朵交给任徜徉,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包括那些她自己惹来的伤害。」
「喂!你们两个,有话快点说,剩下来的时间不多了喔。」
小殤从旁插嘴,「北边的烟尘飘得好大,好像是送行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