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次郎一笑,淡然道:“吃了肥鸡烧鸭,当然有油腻味。”
“肥鸡烧鸭?”有雪一愣,怪叫道:“哇!你这家伙真没良心,不但扯我的后腿,还吃我辛苦偷来的鸡腿,来来来,我们斗三百回合分个输赢,我要打的你连猪腿都做不成……”
话没说完,已经被兰斯洛扑倒在地,霹哩啪啦地就是五个巴掌。
花次郎晒道:“我是看你人不在,鸡鸭又快被烧焦了,这才好心代劳,你这雪特人真是不识好人心。”转向源五郎,嘿声笑道:“五郎兄弟好厉害的高脚啊,顷刻间跑得不见踪影,累得花某事后搜遍了暹罗的大街小巷,把什么苍蝇蚊子通通赶上了天空。”
源五郎报以微笑,欠身一揖,道:“多亏了花二哥冷里飞来一剑,小弟才有机会逃出生天,还要多谢您的救命之恩了。”
花次郎嘿了一声,摘开葫芦盖子,咕噜噜地又灌了几口酒。这个源五郎的确不简单,利用自己与人过招时心神稍分,把气息隐藏至灰飞湮灭,就此甩脱了“锁魂”的追踪,逼得自己大耗心神,用思感搜遍了整个暹罗城,最后还是无用,要不是因为记得兰斯洛曾提过此处,说不定就此给他甩脱了。
既然要玩,大家就来玩玩看,且瞧是谁的手段高明些,反正,就算撇开其它的不算,光是刚才街上的那一下,大家还有一笔老帐可算呢。
他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人是面带微笑,听的人也是诙谐应对,但言语中的机锋却锐利至极,直让听的人为之捏把冷汗。当然,如果有人在听的话。
而事实上是没有的,在另一边,兰斯洛已经把有雪痛殴的不成人形,越揍越是生气,这小子贪生怕死,定是不晓得溜到哪去,然后涂了满身鸡血鸭血回来骗人,还骗的自己几乎掉下泪来,真是想想也有气。
痛揍了半天,馀怒未消,而手也揍累了,正在想是否做罢,还是干脆拿刀将这杂碎劈成两半,有雪已经杀猪般的大叫起来。
“别……别再打了,其实我是私下去查探情报,是为了办正事,不是逃跑啊!”
“情报?你还能有什么鬼情报。”
“是很重要的情报啊!真的很重要,是有关于东方家那批红货的最新消息。”
兰斯洛一惊,与源五郎、花次郎对看了一眼,就此放下拳头。
“喂!五郎、次郎,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形。”
“我不知道,大哥,不过我肚子好饿。”
“呃……两位,你们要继续呆下去,我是不反对啦,不过,你们真的确定我们有必要那么蹑手蹑脚的吗?”
在街角的一端,兰斯洛等四人黑巾蒙面,偷偷窥视着前方的那所巨宅。
有雪刚才报出了惊人的消息,不知道为了什么,本来已该远去的东方家礼队,如今仍滞留在暹罗城,而且似乎没有离去的打算。这消息一传开,当然再度引起了震撼,让目睹昨天恶斗的江湖豪客又开始窃窃图谋,为的,当然是那份价值连城的财宝。
“窝凿赊额士气渣但经报,泥闷边物印。(我早说我去查探情报,你们偏不信。)”脸肿成大饼似的有雪,仍在为了自己的行为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