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在说些什么?”只觉得丈夫前言不对后语,小草脑中的理性已经无法运作,但心里却又觉得这些话很合乎丈夫一贯的蛮横个性。
突然的动作,兰斯洛抬起妻子的右手,将那雪白粉嫩的小手握在掌心,跟着慢慢地将唇靠了过去。
不是那种文雅的轻吻,兰斯洛将妻子的手指放在嘴边,慢慢地吮吻着。闪烁着野性感觉的危险眼神,像是一头看准猎物的黑豹,粗旷而令人着迷,而他一面轻咬妻子的指尖,一面说出来的话,更是像猛兽一样地霸道。
“小草,我……很爱你,非常地想要你,即使我们已经结为夫妻,我想要你的渴望仍然没有半点减退。将所爱的人变为自己的所有物,这就是我爱人的方式,我相信被我所爱这件事,会让我的女人得到幸福,但是……说到底,不管我能不能给她们幸福,我想要的东西绝对不放手。”
兰斯洛道:“知道吗?小草,我常常觉得很庆幸,能够在你遇到别的男人、在你为其它男人所拥有之前,先认识你,与你相爱。因为,如果事情不是这样演变,如果我认识你的时候已经太迟,那么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把这情敌干掉,屠尽与他相关的一切,尽我所能地去得到你。所以,真的是很幸运呢,因为你嫁给我,有一个倒霉的男人和他的家人都得救了。”
“哪、哪有这样蛮不讲理的……”听到丈夫是这样地重视自己,小草心中确实是感到安慰,但是也因为他这蛮横到极点的态度,而感到不能接受。
“男人就是这样子蛮横的生物啊,当欲望和雄心不断膨胀,超越了外界规范所能抑制的地步,能决定一切的就只有自我实力。在脱缰而奔的野心狂流之前,什么道理都是没有意义的。”
小草轻声道:“那么……大哥,你对枫儿姊姊也是这样想吗?”
“嗯,就像我对你的爱恋一样。对于枫儿,我也有一种不能用理智去解释的热爱,无比的热爱。为了将这份热爱实现,我预备做一切能让它实现的事,不管这合不合道理,会不会伤到什么人,我都会去做的。”
兰斯洛的表情有些凝重,但仍看得出来,他将一切想得非常透彻,语气上也没有半点疑惑。
“即使……这会让我难过……也无所谓吗?”
“也是一样。男人做事,不可以拿女人来当借口,这是我一直相信的事,无论那个女人在他心中有多少地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要去做,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更改。”
吸了口气,兰斯洛道:“但即使是这样,有一件事我仍然希望你明白。小草,你是我兰斯洛最爱的女人。在我心中,你非常重要,每次看见你伤心,我都很想哭,只是我现在已经不愿意为任何事掉下眼泪……”
凝视小草白晰如玉的脸庞,兰斯洛伸手拂去她脸上未干的泪渍。这个女人,是自己一生中的挚爱,照理说,自己就该尽一切努力,让她幸福欢乐,但为何自己总是做着让她伤心的事了?明明两个人是真心相爱,但为何还是有那么多不能妥协的事?
为何了……
“之前为了不想你难过,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但现在看来,我这份愚蠢的优柔寡断,造成的伤害可能更大,所以,小草,请你听一听我现在的真心话……”
兰斯洛缓缓道:“能够击败大舅子,那是因为我把一直压抑在心里的欲望与野心解放,所以我才能有所提升.但当这些东西脱缰之后,现在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
我不想再被人看不起,不想再被道义束缚住自己的人生,既然我有了力量与能耐,我兰斯洛就要气吞天下!”
不用刻意站起或扬声,单只蹲坐在那里,霸气就从兰斯洛身上不住往外扩散,卷起狂风,令得周遭草木随风摇摆,身不由主地低伏下来,向旋风中心朝拜。
纵然没有被这阵狂风吹动,但凝视着那只豹子般的野性眼神,小草的心灵仍是大受震撼。之前,难以想象丈夫会和野心两字扯上关系,但是野心这种东西,往往都和长时间的抑郁不得志有关系,自从他下山闯荡到现在,之间究竟累积了多少郁愤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