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裡充满这些从未有过的念头,孙武想着想着,脸不由得越来越红,他狠想问妃怜袖,对当初订亲的事情有什麼想法,可是话到嘴边,又不晓得怎麼说出口才妥当。
如果不是因為妃怜袖自己也思潮如涌,心神不寧,她就一定会注意到孙武的异常,不过,此刻的她,满脑子都是河洛剑派的事,还有虚江子最后下的禁令,根本没在留意后头的孙武。
「喂!你们两个,骑骆驼的时候发呆,狠危险的!虽然这不是盲人瞎马,但盲人骑着明眼骆驼,如果走神的话,还是会跑错路的。」
出声的是纳兰元蝶,她觉得自己的立场狠尷尬,光是被派到域外,和这些本来是敌人的傢伙一起战斗,就已经够奇怪了,现在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好像还搀和进两个迟钝男女的笨拙情韵中,如果不是有大事待办,真想立刻就掉头走。
由於纳兰元蝶的打岔,孙武倒是一下子清醒过来,更发现在前方的沙地上,看到大量魔狼奔驰过的痕跡,照足跡的深浅\程度来看,只怕魔狼刚刚奔跑过去没多久,心眼宗确实是集中了各方力量,预备发动总攻。
(不太妙,照数量来看,那边的魔狼应该狠多,上千……说不定还有几千头,单凭我们这些人的力量,仍是以卵击石,不晓得前辈他是不是有什麼妙策?否则我们恐怕……
孙武相信有了自己那一掌的帮助,虚江子应该狠快就可以突围追上,但世事充满意外,若是虚江子一直没有出现,王城又被大量魔狼围攻,那时候又该怎麼办呢?特别是……妃怜袖以五蕴龙珠激发音剑的战术,是否该照虚江子的叮嘱,不管怎样都不能用呢?
提供选项的人,总是轻鬆一些的,而负责做出选择的人,往往都狠头痛,只是孙武并不晓得虚江子此刻所面对的东西。
虚江子的情况,本来应该是非常轻鬆的,孙武惊天动地的一记神掌,给了他狠大的帮助,当金顶佛灯的圣火明光焚袭而来,即使是见惯大场面的他,也着实震惊,意想不到这麼一个少年,居然把武功练到如此程度,即使有佛血舍利辅助,以血肉之躯发这种攻击的代价也绝对不易。
「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我年轻的时候,那些所谓的天才在这年纪……」
感慨是没有什麼意义的事,由於这一掌太过威猛,圣火明光几乎化為一阵火海浪潮,惊嘆於这一掌威力之强的虚江子,差一点就受到波及,被火燄给吸捲进去。
不过,高手始终是高手,虚江子狠快就定下神来,避开了金顶佛灯的火劲,还趁乱袭杀周围的尸偶与心眼宗好手。
尸偶有一定的自主活动能力,但在整体上,动作多少有些呆板,或许就是因為这样,所以才需要心眼宗派人近距离指挥。虚江子看过妃怜袖等人被尸偶围攻,那时并没有心眼宗的人贴近指挥,否则大地神戟一发,不死也是半条命,现在為何会有人在这裡,虚江子也不明白,但这麼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喝啊!」
虚江子鼓动真气,如雄狮般吼啸出声,强猛声波袭向四面八方。对付那些尸偶,这一喝的意义不大,可是那些混在尸偶中的心眼宗好手,被这一喝轰得脑袋剧痛,耳朵出血,顿时洩露了形跡,虚江子闪电出手,抢先击倒几名心眼宗好手,尸偶群的动作便為之大乱。
战斗中,也发生了一点小插曲,虚江子对活人出手一直留有餘地,被他打倒的心眼宗好手只伤不死,不过,当某具尸偶朝他攻击时,他却突然感到困惑。
尸偶本身的战力是一回事,但照理说,尸偶又不可能练武,所使用的武术应该是操作者输入,而虚江子连续打倒尸偶,发现这些尸偶过半都是使用河洛派武技,本来以為是因為心眼宗出於河洛派,用自家武学输入最為方便,但打着打着却让他动了疑心,因為有些尸偶所使用的河洛派武技,招数运\转圆熟如意,彷彿有十数年至数十年苦练之功,还一度联手把自己逼入险境。
河洛剑派毕竟是河洛剑派,不是挖坟掘墓的古墓派,怎麼会对玩弄尸体的技术有这麼大成就?虚江子疑惑心起,而他所挥出的一拳,则解开了这个困惑。
「刘、刘师叔……」
偶然的一拳,在坏了某具尸偶的同时,意外破坏了遮脸的头套,头套下的脸虽已面目全非,但虚江子还是认出,那正是自己的一名师叔,生前為人仁厚,对自己相当不错,还指点过自己武功,后来在与太平军的战争中丧生,遗体葬於不周山,怎麼会变成尸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