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家伙身上的光芒,太过令人耀眼,没有什么人注意到,那是因为过度压榨、透支生命,才会燃烧得这么亮。从我认识、跟踪这家伙以来,他表面上到处玩女人,行踪诡秘,其实是马不停蹄地到处奔走,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他这样的搞法,迟早会搞死自己,最好的下场也就是过劳死……所以,你做你自己就好了,千万不要迷上他那一套。”
虚江子闻言苦笑,自己现在甚至不晓得自己是什么人,所谓的做自己就好,这种话听起来容易,作起来可难了。
天色已明,晨光洒遍大地,姗拉朵说完了话,也站起身来,预备要告辞离去,虚江子见她站起,连忙跟着站起来,却被她伸手按在肩膀上压回去。
“喂,你喜欢我也就算了,算你有眼光,不过……刚才我发的那个誓,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可以立刻忘掉,千万不要当真啊!”
“……什、什么誓?”
虚江子还没有意会过来,姗拉朵转身就跑,一下子就跑得没了影,虚江子这才想到,她是指与西门朱玉立下的誓约。
“……没有那个胆子,就不要发那种誓嘛!事前也没有问过我,现在又要反悔,真是不知所谓。”
虚江子颇有微词,但这惊心动魄的一晚过去,两个朋友也都离开,自己也该打起精神,面对这新的一天。
从树林里出来,回到河洛剑派的营地,路上就看到师兄弟们如没头苍蝇似的找人,发现自己之后,这些师兄弟连忙围过来。
“可找着你了,虚江子师兄,你都不是说去休息吗?怎么不声不响就跑没人了?”
“抱歉,昨晚走着走着,太累了,躺在树林里头就睡着了。”
这个藉口实在太烂,但比起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又给不速之客带到树林里密谈,这个藉口已经是最安全的说法,更何况……看到虚河子迎面走来,虚江子已经觉得什么理由都不重要了。
“大哥,你没事吗?你……你怎么回来的?”
虚河子的口气中既有欣喜,又有焦急,但似乎完全不晓得秘密已经泄漏,这让虚江子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那边发生了大爆炸,我趁乱开溜,跑着跑着就回来了,回来以后就累得睡了,大家不用太在意。”
这番话听得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任谁都觉得虚江子的话大有问题,但虚河子却表现得不以为意,连带也让众人不好多问。
虚江子倒是猜到弟弟的心思,明明是两人一起被擒,他却被河洛派的秘密杀手给解救,把兄长一人扔在敌阵,弄出这等事来,想必心虚,当然也就不好再多问什么了。
“大哥,还没有机会告诉你,姊姊昨天已经来了,她是来……”
“这个我知道了,先不管这个吧,太平军阵地昨晚爆炸,死伤想必颇重,我们是不是该作点什么?”
虚江子一说完,师兄弟们立刻大表支持,认为太平军遭此重创,损伤又大,对士气的打击无可估计,应该要趁胜追击,立刻发动主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