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不对!?”此言一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坐在一旁,手托香腮,笑盈盈以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注视事态发展的紫瞳儿,立马儿就拍起了桌子……
“为什么会是我不对!?我又哪里做得不对啦!?”瞪着欧阳杨,她气冲冲的质问道。
“关于经济协调委员会第一秘书苏曜阳的资料,我已经仔细看过了。”深深的看了紫瞳一眼,欧阳杨这样说道。
“从既往的种种表现看,苏曜阳这个人,几乎可以堪称是我们奥特学园杰出青年的典范。从这个人踏入奥特学园的第一日起,便没有做过任何一件超出道德规范之外的事情。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蓄意上门滋事。他会选择在今天登门拜访,显然是有人对他做出了某种约定。而既然已经做出了约定,却又在约定的那一天忘得一干二净。那么很明显,从一开始,某人就是存心不良。”欧阳杨说道。
“什……什么某人?你说得某人,就是在指我啦?”因底气不足的关系,声音立即软弱下来的紫瞳反问道,“如果是指我的话,我究竟又怎样存心不良啦?”
“你原本的打算,是想让咱们研究社的在场人员教训一下对方吧。”看了面前请愿的那些人一眼,欧阳杨说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一直以来,我们社团的很多男性成员,对那些找上门来,试图在这座活动会所对我们社团女孩儿直接展开追求的人,态度很不友好。所幸这段时间,这样的人已经很少见到。即便是有,也多半不属于我们奥特学园的学生系统,而以相关社区服务行业的新进雇员多见。”
“他们在路上见到了我们社团的女孩儿,没有顺畅管道查到她们的详细资料,就冒冒失失的跟到我们自然历史研究社,作些蠢事。你们对其施以适当的教训,我也不便加以禁止。”欧阳杨道,“但这一次不一样。这次不但是我方提出的见面约定……”
“什么见面约定?我可没说。”眼见欧阳杨的分析对将自己推向越来越不利的位置,紫瞳打断了他的话说道。
“那么,都是你都说了什么?”杨反问道。
“我当时只是说……我当时什么也没说。我……我以前根本就没有见过他。”险些说走嘴的紫瞳急忙辩解道。
“这次事件,对方的应对让我找不出半点过错,相反,我倒得感谢对方手下留情。”对紫瞳那轻易便可被拆穿的谎言不予理睬,欧阳杨接着说道:“如果是相反的情况出现,是那位经协委被你们打倒的话,我现在恐怕就得去医院向对方赔礼道歉。”
“而令到经协委的第一秘书收到严重暴力伤害,一个处理不当,就可能会演变成为奥特学园的A级事态,到时候,不单单是我,连风纪监察会的冥月星小姐,都不能不为此向经济协调委员会方面低头。”
“而因为自然历史研究社的琐事让月星低头的代价,必然会使我陷入第三风纪检查会事务的更深泥潭。”这句潜台词,杨虽然没有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但自然历史研究社的内部成员都已心知肚明。
“你们差点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放出这么大的野火不算,竟然还在这里给我火上浇油,唯恐事情闹得不够大不成。”一贯语气和缓的杨,言语中已经带有几分责问。事实上,欧阳杨之所以对当天留守的那六人进行处罚,与其说是在处分他们守备不力,还不如说是在惩罚几人擅自对来访者动手。
“什……什么嘛,才没有这回事呐。”垂下眼帘,不敢正视杨的目光,紫瞳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冷哼一声,板起脸,欧阳杨冷冰冰回道:“除了要证据,你还用不用请律师?”
“总之,对你的这些指控,人家一条也不承认。”放弃辩解,紫瞳嘻嘻一笑,抬头朝欧阳杨扮了个鬼脸,然后,红着脸,竞自跑回楼下的房间。
暗地里叹了一口气,对因为心虚而逃走的紫瞳儿,欧阳杨也没有好的的办法,毕竟,这次事件无论是起因还是到目前为止的后续发展,都还没有偏离它实际运行的轨道。
除了紫瞳儿几天后那场堪称纪念珍藏版的首次个人异性约会之外,其它的方面和他每天要处理的社团发生的大小麻烦相比,也算不得特别值得关注,只要处置得当,欧阳杨并不认为这次事件会产生什么重大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