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带着淡淡的忧伤,紫川秀终于回过头来,与白川目光交换,紫川秀一震:少女那明朗的眼神,为何竟变的如此忧伤?
“对不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说。
看着眼前的青年,白川笑了,笑家有点苍白:“大人,您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无论才貌身份,流风殿下都无可挑剔,您我到她那样的好姑娘,我很为您高兴。”
她的笑容和语气都很平静,但不知为何,笑容里仿佛有种难以琢磨的东西。
室外的蝉声不住的传来,两人默默的对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往事的碎片仿佛一道静静流淌的小溪,悄然无声的从他们身边流过,忠诚与患难,苦难中的追随,用汗水与泪水谱写的共同苦难经历当自己被天下所背弃、所有人都离自己而去的时候,无论凄风苦雨,无补微笑泪光,能陪伴自己直到最后的,唯有她。多少的峥嵘岁月月,风面飘零,她陪伴自己一同走过。
当阴霾散去,世界对自己露出了笑容,她却已悄然隐藏在自己的阴影中,默默无闻。
看着少女那纯洁无瑕的眼睛,紫川秀鼻子酸酸的,他痛恨自己的自私:对这个已将一生托付给了自己的少女,自己的回报是怎样的呢?先是紫川宁,然后是流风霜,自己总是对少女眸中的那一缕柔情视而不见,自己的目光,竟没有在她身上与过丝毫的停留。
在紫川秀目光下,白川转过脸去,那一瞬间,少去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无人知道。
转过脸来时,她已恢复了一向的平静镇定,她转移了话题:“大人,另外还有件很重要的事向您报告。魔族很可能强度瓦捏河进入了西北。”
“怎么回事?”
白川把归途中听闻魔族的宣传句紫川秀做了报告,顺带着把林冰的分析也说出来。
紫川秀点头:“我赞同林冰大人的说法。明辉那家伙简直是只会跑的老鼠。要打败他不难,但要歼灭、俘虏他──当年流风霜都没这个本事。我不相信魔族他将军能比她更能干但即使排除了魔族夸大的因素外,我相信。魔族军对确突进入了西北。”
“大人,那我们怎么办!”
白川的焦急形于颜色,紫川秀只得安慰她道:“白川,人有办得到的事也有办不到的。对于西北,我们实在太远。鞭长莫及。与其空焦急,不如先办好我们能做到的事,我们寄希望于斯特林,寄希望于帝林和流风霜。毕竟,他们离西北比我们近得多,他们是不会坐视西北落入敌手的。”
※※※
七八四年七月一日,白川正在从蓝城返回远东的归途中时,惨败于帝都的魔族卷土重来。
在帝都上游的福充镇。魔族军击溃了兵力寡弱的人类守军,连夜建造了横垮瓦涅河的浮桥,并在河的两岸建起了临时性的箭塔和堡垒,在河上拉起了横跨两岸的铁链,在河里立下了暗桩,重兵镇守于浮桥两岸。
帝都水师连夜出动发动了反击。清晨的雾霭中,三十五艘大战船组成的编队冲击魔族的跨河浮桥,但没有陆军配合。水面舰队难以与岸基工事抗衡。
在两岸箭塔和投石车狂风暴雨般的轰击下,帝都水师损失了十一条战船、四百多名水手,不得不撤出了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