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些家伙难道是来举行篝火晚会的。看又看不清,听也听不到,林晚荣心中无比的恼火,忍不住的暗自骂了声。
“将军。不如下湖里去。”许震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
对啊,林晚荣眼前一亮。这几个胡人在岸边聊天,以我陆上大老虎、江中小白龙的本事,要想对付他们岂不是易如反掌。
赞许的看了许震一眼,正要动作,忽有一个斥候钻了过来:“将军,又有人来了!”
“什么?!”惊声未落,耳中便传来阵阵蹄声,比起方才的百余人已经稀拉了许多,隐隐约约有十余人的模样。
先有百人,后有十人,难道他们是来此会面的?!林晚荣心中打了个嘀咕,忙又将身形掩了下来。
隐隐的蹄声,显然也惊动了对面的突厥人。一个胡人在那领头的年轻人耳边说了几句,领头的突厥人微一点头,缓缓站了起来,直向大营门口走了过来。
火炬渐渐亮起,林晚荣也看清了这年轻胡人的面孔。他年约二十多岁,生的浓眉大眼,高鼻阔口,身高足比林晚荣还要高上半个头。四肢精壮,似有一股随时可以爆发的力量。整个人孔武有力,气宇轩昂,与林晚荣见过的拉布多等胡人大为不同,这是一个典型的、富有力量的突厥美男子。
这厮倒是有些面貌,没准能吸引不少突厥小姑娘,林晚荣暗地里嘿了声。
这突厥美男,身上穿着一色淡黄的胡袍,虽是形状与一般胡人无二,但那袍子的质的却是不可同日而语。落在林晚荣这内衣专家的眼中,他也暗自吃惊,这分明是上好的大华丝绸,在大华也只有富贵人家才能穿的起。这厮到底是谁?
那突厥美男行着离大营门口还有数丈,便远远的站住了,再不往前挪动一步。他一手扶住腰间的弯刀,眼如鹰隼,冷冷往前方打量。那豪迈冷峻的气势,非是一般胡人可比。再往这人身边看去,他手下的突厥人,个个体格雄伟,孔武有力,握住弯刀的手掌青筋爆起,一看就知都是身经百战之辈。
林晚荣一惊,顿时收起了轻慢之心,要真拿我这一百人,和这人的手下相比,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呢。
这一迟疑间,远远的数十匹骏马已疾奔而来,清脆的蹄声划破了草原的宁静。那突厥俊男只微微扫了一眼,点了点头,便站在那里,没有半丝出营相迎的意思。
数十匹骏马越来越近,林晚荣模模糊糊扫了一眼,只见这些人都是身穿胡袍,具体面容也看不清晰。
后来的胡人离着营帐大门还有数丈的距离,便齐齐喝住大马,哗啦一声跳了下来。当前一人疾走几步,钻进大门,冲着那华服的突厥美男深深一恭,大声说了句什么。
话音随风传来,隐隐约约的听不清晰,只是那声音,却似乎有着几分的熟悉。林晚荣好笑的摇了摇头:妈的,难道我在突厥也有熟人?
借着火把中的微弱灯光,他略略扫了一眼,瞬间便瞠目结舌,张开的嘴巴就像塞进了一个大大的鸡蛋,再也合不拢了。
“是徐康宁!”许震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幸亏林晚荣及时的捂住了他嘴巴。
那身着胡服,率先迈入胡营的,竟是昔日逃走的诚王世子徐康宁!也难怪林晚荣没认出他来,徐康宁身着一袭胡服,唇边留了几缕胡须,脸色晒黑了许多,与昔日那个羽扇纶巾、英俊潇洒的诚王世子,早已不可同日而语。若不看他的眼睛,冷不丁瞧上去,他便是一个突厥人无疑。
昔日的诚王世子,不断的向那人抱拳鞠躬,神态无比的恭敬虔诚。那突厥俊男也不知是个什么身份,面对徐康宁的躬身大礼,也不过是略微点了点头,神色倨傲,眼中的轻蔑之色,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