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以力强压,这样虽然也能获胜,但我大你们一个世代,用纯力量强压倒你们,你们想必不服,而且这样一来,就没有教育意义了。」
路飞扬笑道:「我们还是换个方式吧。」
言犹在耳,路飞扬的第二波攻击已到,这次没有什麽棍影,孙袁两人甚至连棍子的影都看不到。先前路飞扬使棍,出手都是以挥击为主,涵盖范围大,声势威猛,每次挥动都是棍影纷纷,敌人别说是挡,光是看都会心中胆怯。
但他第二波攻击,却不是挥击,而是刺击,不再强调力量,完全凭藉速度取胜,孙武、袁晨锋甚至连棍子都看不到,身上便连续被刺中多下,每一下刺击都是被打中穴道,劲道不是很尖锐,却很沉重,连续挨了几下後,身体疼痛不说,连真气运转都出现窒碍。
(好厉害!路叔叔出棍怎能如此之快?还好他棍劲的穿透性不强,杀伤力有限,要不然我们几招之内就败了。
战斗打到这个份上,孙武觉得已经没有必要继续,想要喊停,话到嘴边,突然觉得路飞扬持棍的手法古怪,一个念头瞬间闪过脑海。
(不是棍劲的穿透性不强,是路叔叔刻意留手,他这些刺击的手法,根本就是拿棍子当剑在使,所出的每一击,是剑非棍,他是在示范,以此运剑,就能破我金钟罩,破我与袁兄的联手。
察觉到这点,孙武觉得机会难得,反倒不想停战了,特别是一旁的袁晨锋尽管处於劣势,被逼得左支右绌,却是战意如虹,明明被打得最惨的就是他,可是他不但没有退缩,甚至还不愿采取守势,奋不顾身地抢攻,着着争先,所表现出的那股狠劲,完全超越了普通练习的程度。
看见袁晨锋的表现,孙武感到汗颜,当沙包也就算了,缩头乌龟可当不得,有一名绝顶高手肯来陪自己实战训练,这是旁人求之不得的美事,如果退缩,真的会被人看不起。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提振起精神,孙武大喊出声,「袁兄,你缠着他,我来抢攻,目标是中午吃饭前,起码打黑他一只眼。」
「好!」
承受的压力太重,袁晨锋只能这样应一声,生怕话说太多,泄了真气,马上就会给一剑刺倒。
「…… 两个小子,给点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想打黑我的眼是吗?且看等一下是谁带着黑眼圈吃饭!」
路飞扬说着豪语,实际上却没有那麽轻松,孙袁的联手组合,效果出奇的好,产生了一加一更大於二的效力,已经到了世上任何高手都不能等闲视之的地步,不打算使出全力的他,若是再大意一点,等一下绝不只是黑个眼圈能够了事。
三人心意既定,交起手来就再非之前那样简单,彼此气劲交击碰撞,朝四面八方狂扫出去,碰着的无不遭殃,本来同车的小殇与香菱,已跳车躲避,就连在前头赶车的车夫,都一起开溜,省得被卷入其中,粉身碎骨。失去车夫的驾驭,这辆马车之所以没偏离方向,还在正常行驶,全都是靠着战斗中的三个人分心维持,脚下运劲,每一下踩踏之际,维持马车的正向,就只是拉车的三匹马异常辛苦,受他们的力量不断驱策,像火烧屁股一样发足狂奔,都快要跑断气了。
看着那一边的战斗,香菱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如果可以,她也很想加入其中,像这种等级的实战练习,可不是天天能有的,所能够带来的助益更是千金难得,无奈自己目前的身分,无法加入进去,只能在这边旁观。
「遗憾吗?不用这样觉得,你又不是喜欢别人揍你的被虐狂,不用上去抢着挨揍的。」
小殇道:「比起这些事,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在身,如果这趟旅途结束之前,没法把那件东西完成,那个大傻瓜就死定了。」
说到此事的重要性,香菱确实也心里有数,自从那天看过设计图,她便深深为之震惊,差点就着迷了,不过,根据自己的了解,如此繁复又精巧的工艺,制作起来可不是容易事,画张图倒还简单,要把图上的东西做出来,而且还是限时完成,这就让她觉得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