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说错了什麽吗?香菱她……怎麽这麽生气?」
「唉…… 」路飞扬叹息一声,一掌拍在孙武的肩头,「老兄,我以为自己当年已经够极品了,没想到你比我当年更极品,简直就是钝得惊天、钝得动地,钝得……泣鬼神啊!」
孙武听得一头雾水,就是不太理解,不过有一桩异事,就是路飞扬拍在自己肩上的手掌,异常灼烫,如遭火焚,明显有异。孙武正要开口询问,一个被晾在旁边半天的人终於忍不住开口了。
「够了吗?师……」
袁晨锋的话说到这里便给打断,路飞扬回头望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威压,笑道:「还不是说这句的时候,你一定要开口,还没说完就会给打飞出去了,你总不会想要坐轮椅回去吧?」
赤裸裸的威胁,只能用无耻来形容,换作是别人,可能已经气得冲上前去拔剑砍人,但袁晨锋忍了下来,连续几下深呼吸後,他已经让情绪平复,缓缓道:「路先生,今天的事情,可以麻烦你给我一个解释吗?」
「哦?说得好。」
路飞扬放开了孙武,回看袁晨锋,道:「你生气了?」
「……弟子不敢。」
「为什麽不敢?遇到不合理的事情会愤怒,是身而为人的证明与基本权利,看你最近几年的表现,我差点以为你是没有脾气、不会生气的。」
路飞扬在椅子上坐下,挥手示意,让孙武与袁晨锋都坐下,道:「你认为,在这镇上发生的事,是个别事件吗?」
袁晨锋皱眉不语,默默思索,好半晌才冒出一句,「应该不是。」
「哦?为什麽不是?」
「之前的感觉不是很清楚,但自从举兵以来,我一直觉得…… 很怪异,很多发生的事都不如预期,这场仗打得很乱……」
袁晨锋停顿了一会儿,厘清脑中混乱的思绪,思索该用什麽词句来表达,跟着道:「我们事先的准备做得不错,毕竟十几年来的累积,基本物资初期都还不缺,可是,战争进行的过程…… 很怪异,我觉得…… 我们很孤单,好像只有我们在和朝廷作战,本来该出现的支持者,不晓得到了哪去?这…… 我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
「你严正下令,禁止掠劫百姓,端正军规,不得扰民,还有其他几十条规则,都快把老百姓变成你老子了。你的这些理念,不但充满理想性,连同盟会内部都有反弹声音,就算是当年的西门朱玉,都作不到你这种程度……」
路飞扬道:「事事以民为本,结果…… 却不如预期,应该要支持你战斗的人,没有出现,百姓没有主动提供物资,兵员补充的状况也不理想,好像这场仗与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不懂,为什麽会这样?」
「这些问题的存在,都牵涉到一个最终的问题。」
路飞扬道:「你告诉我,你为什麽要发动这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