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江子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弟弟的问题,一方面,他不知道该怎样说出答案;另方面,自己也不确定答案到底是什么。
姊姊从头到尾,真的只把两兄弟当成工具利用?其中难道没有一点亲情和感情存在?这一点很难判断,假如虚海月当真那么冷血,将所有的亲人都看成复仇工具,那她大可不必将妃怜袖送人收养,只要把亲生女儿留在身边,就有更多的筹码可以运用。
虚海月的行动,有着太多令人费解的地方,无法用单纯的道理来解释,或许,连她自己都非常矛盾吧,人性本来就是非常复杂的东西,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分清楚的。
愣了几秒,虚江子仍没有想到该如何来回答问题,而当他注意到弟弟没有了声息,将目光转过去,则发现虚河子已经断气,一瞬间,虚江子的双眼瞪得老大,连声音都为之颤抖。
「弟……」
没有撕心裂肺的叫喊,并不代表心情不激动,虚江子感到一阵直刺心坎的疼痛,喉间发紧,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脑中更乱成一团,无数过往的画面此来彼去,交错闪过,最后就是一片漆黑,只听见耳边传来女儿的一声焦急叫喊。
「父亲!」
拓拔小月看见虚江子身躯一晃,倒了下去,惊得魂飞天外,连忙冲上去想了解状况,但人还没有赶到,眼前一花,一道魁梧的身影已抢在前头,扶起了虚江子,更迅速一掌抵其后心,将真气源源不绝输入,虚江子面上立刻有了血色。
「前……前辈……」
拓拔小月不识得胡燕徒,但从他的动作来看,此人不但武功高绝,而且应该不是敌人。「我父亲他……」
「你父亲没有大碍,只要找个好医生,静心疗养一段时间,就能够痊愈。 」胡燕徒道:「相比之下,那小子的状况就糟得多了,还不知道有什么医生能治这种伤咧?唉,居然迟来一步,从上头赶下来,时间拿捏不准,险些误了大事……」
「喂,老友!」
李慕白结束了对孙武的急救,基本上,根本就是没有得救,所以结束得很快。「小武快不行了,这里救不了他,要救人得要换地方了!」
「还是去找专业人士?往城头那边走吧!下来之前我确认过了,一人扛一个,我们走吧!」
胡燕徒将虚江子扛在肩上,以他的壮硕体格,就算扛起一个成年男人也不费力,但扛起了虚江子,他便对着地上的另外两具尸体伤脑筋,「堂堂河洛掌门,曝尸荒野,这也未免太过……老白,这两位既然是你的同门,由你处理吧!」
「为什么要我来处理?我象是负责做这种事的吗?你当我是什么啊?」
「这两位都是你的同门,刚才你不是口口声声呛说要清理门户?现在就是你挺身而出的时候了!」
「等、等等,清理门户又不是收尸!」
「倒也是,你以前每次清理门户,事后从来不收尸的,卫生习惯很差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