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惊呼,又引起另一波震骇,密室内的几个人就像看到什么恐怖东西,离虚江子远远的,竟是不愿靠近他一步,令他哭笑不得。
“大家的反应怎么那么奇怪?这个禁忌的名字,很可怕吗?”
明明应该尽快离开此地,以免暴露行迹,但虚江子这一问,所有人的嘴巴动个不停,彷佛溃堤河水般急吐出种种匪夷所思的传闻,差点把虚江子给吓呆。
基本上,这些人所说的东西,与姗拉朵所言相去不远,因为他们也没机会实际碰到那个神经病,凡是有幸实际碰到的,都已经没有能力再说话了,不过这个世界上除了室友,还有一种关系叫做“邻居”确实有人亲身体验,莫名其妙睡到一半,听见隔壁的囚室传来濒死惨呼,叫着阿古布拉之名而后断气。
除了囚犯,受害者还包括狱卒,有一次这个阿古布拉闹出事情来,狱卒闻声而至,当场就在牢房外,连同牢门一起被打爆,这件事情后来终于惊动楼兰一族,还特别组织了搜捕行动,折腾了大半年后不了了之,以集体幻觉的说法宣告结案,就此对这件事不闻不问。
“这样啊……”
虚江子苦笑道:“那有没有人听过,这个疯子……会不会收人当徒弟,强逼着人家学武功啊?”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被所有人睁大眼睛瞪,如果这种事情有过前例,那就不会从来没人见过这怪人的面目,甚至将其传为鬼魂了。
谈话就在这样的气氛中结束,虚江子在回去的路上,也想着一些问题。从囚犯的言谈中可以发现,他们都是住在双人,甚至更多人一间的牢房,单人房不只是不多见,根本就只有自己这一个例子,考虑到自己身份的特殊性,被单独隔离囚禁,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么,既然要把人隔离囚禁,又为什么要把本应隔离起来的人,扔到矿场做工,让人有机会接触到普通囚犯呢?虽然说,这些囚犯的身份也不普通,不但个个都是特别重囚,有些还很有可能就是楼兰一族的人。
不合理的事情背后,一定存有合理的解答,虚江子一路上反复思索,渐渐有了一些想法。
当天晚上,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虚江子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来了,当对方用来打招呼的拳头轰下,虚江子主动有了反应,一下子从稻草堆中翻跃起来,身如野豹,猛然一拳就抢先打出,不做防御,不管后果,就是与来人比拼拳速。
“嘿嘿,真是好学生,但你以为先打中就能赢了吗?”
一句话未完,虚江子的重拳已经打在阿古布拉胸口,结结实实命中,对于自己确实能抢快一步,在速度上小占优势,虚江子着实欣喜,但没开心多久,砂锅大的拳头就打中他面门,强烈的痛楚令眼前一黑,连一声哀号都不及发出,整个人就被打得飞出去,重当一次好久没试过的贴壁蟑螂。
“蠢蛋,一胆二力三功夫,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只有胆子有屁用?想当英雄的都死得快。”
阿古布拉仍是覆面而来,戴着一个大大的铁头套,说话的时候,双手抱肩,魁梧的体型,看上去就像是一根巨大的石柱,撑天抵地,屹立不摇,虚江子回忆起刚才简短的一下攻防,自己尝试以势凌人,先发制敌,抢先一步命中,可是却完全得不到效果,反而被一拳打扁,其中的道理自己虽然也明白,但又有什么策略可以改变这劣势呢?
“唔,这是一个好问题,你能想到这一点,就证明你这几天的进步。老子的武功比你高,根基比你稳固,你和我比力量固然要输,就算用你们河洛派的太极心法与我斗巧,也只是自曝其短,更快露出致命破绽。”
“这些我都知道,我就是想知道一下,在我这样的条件下,还有什么方法能打倒你这样的高手?虽然我想不出来,但老师你见识非凡,或许……不,一定知道我不晓得的秘诀。”
“这个嘛……”
阿古布拉侧过头,沉吟不语,认真地思索着这个问题,嘴里还轻声嘀咕,说以自己那么英明神武,不可能被这种小问题给难住,肯定能想出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