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早已提防,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中招,虚江子悄然运劲护身,伸手要与敌人相握,只听见敌人的笑声忽然转冷,伸出来的手掌闪电弹起,朝自己的胸口拍来。
“……但碍了爷们的事,就算你是河洛掌门的弟子,今日也是要死!”
“是吗?那就劳你先下去准备吧!”
面对敌袭,虚江子长笑一声,本来插回鞘中的长剑,变戏法似地又回到手中,脚下步伐骤然变快,这一剑顺水推舟,直刺向前方敌人的面门,敌人见他本已中计,哪料到忽有此变,慌忙中紧急应变,一面出掌拍他长剑,一面试图拉开距离,但却又怎么来得及,被虚江子一下占了先机,长剑直进,抵著咽喉。
虚江子先前刻意放慢动作,松懈敌人戒心,这一下骤然增速,不但让敌人失算,一击得手后,更迅速扯著敌人首领的身体,转了一圈,那本来击向虚江子背后的两掌,险些全都打在敌人首领身上,总算那两名党羽紧急收掌后退,这才没有误伤,但虚江子看准时机,两腿踢出,将那两个慌忙收掌后撒的人,踢得横飞撞出。
“还要他命的就别乱动!”
虚江子横剑放在敌人首领喉咙上,挟持住人质,预备第二句就逼问敌人是何来历?有何企图?却怎知道左侧“哗啦”一声巨响,残破的墙壁又开了一个大洞,某件巨物破屋而入,好像是被投掷射入,来势汹汹,虚江子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楚,就被撞个正著。
“唉呀!”
“呜啊?”
一片混乱之中,痛叫声与封喉哀号同时响起,虚江子被撞倒地的同时,手中长剑不免顺势一下横拖,那个倒楣的敌人喉现血光,就这么送了性命。
“呃!”
虚江子察觉意外,那人已然气绝,就算想说声道歉都来不及,莫名其妙行凶杀人,手染鲜血的感觉当然不会很好,虚江子呆了一下,注意到撞在自己身上的似乎是具人体,转头一看,发现正是那个假冒西门朱玉的女人。
这个变化突如其来,虚江子还没来得及反应,敌人就狂喝著怒冲过来。情势未明,虚江子也不想再打昏头仗,既然西门朱玉不在这里,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耗时间,外头还有大批河洛弟子昏迷,身陷险境,该去看看他们的状况才是。
虚江子想要趁乱抽身离开,但敌人却重组攻势杀来,那个首领的死亡,似乎没给他们带来多少的打击,而身边的那名女子,却像伤得不轻,意识半昏半醒,一口鲜血吐在虚江子肩上。
如果要扔下这个女人独自脱身,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在热血溅上肩头的那瞬间,虚江子心头一阵激动,自己虽然无意当英雄,可是在这种时候,要见死不救当禽兽,实在是做不出来啊!
心中的天秤瞬间倾斜,虚江子挺剑刺击,虽然再次迫退敌人,左大腿上也被敌人的刀砍了一记,他忍痛搂紧身旁的女子,纵身往窗户破口一跳,顺利脱离室内,更穿出栏杆,直坠楼下。
刚才听到敌人说,外面还有其他的埋伏,又听见打斗声,虚江子可不认为自己脱离小楼就平安了。身在半空,他发现下头的打斗仍在继续,而且还打得非常激烈,明明挑起战斗的那名女子不在,却还有两边人马浴血激战,刀来剑往,打得不可开交。
里一夜中视线不清,但其中一方人马全部身著黑衣,黑巾遮面,正是楼上那几个黑衣人的同夥,至於和他们激战的一方……虚江子虽然看不清楚,可是从那熟悉的拳风、剑影,他发现这些人赫然是自己的师兄弟。
自己进入镖局时,明明看得清楚,所有人身中莫名药物,倒地大睡,叫也叫不醒,怎么一下子又全都醒来,还与敌人战成一团了?
更有甚者,从拳风、剑影中判断,师兄弟们的力量居然大幅提升,每一拳击出、每一剑斩下,劲道大得异乎寻常,足足比平时暴增一倍有余,声势骇人,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