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花若鸿满脸通红,忙摇手道:“没有!绝对没有!这如何可以!未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洞房花烛,我等秉圣人之道,怎可……怎么可以……”
焦急过度,说到此处,已是语无伦次。有雪摇头叹道:“唉!你真迂得可以,有花堪折直须折,你不抢着把花折了,说不定那东方老鬼好色如命,已经喝了你小情人的啖头汤,还一喝再喝,将来到你嘴边,只剩烂渣了。”
花若鸿急红了脸,待要分辨,有雪哈哈大笑,道:“所以男人行走江湖,就该像老子一样聪明,有马能上赶快上,将来就算换人骑,也只能闻老子臭屁,穿老子旧鞋,可够他呕的了……”
讲得得意,雪特人更仰天狂笑,做出惊人之语。
“不只是你,就好比那绿头剑龟李煜,就是不明白这真理,我赌这蹩脚小子一定也和你一样死脑筋,没成亲连手都不敢碰一下,现在可好,这么漂亮的马子给人掳去,一定白天骑、晚上也骑,说不定凌晨还加鞭又骑,李小子剑法越高,乌龟也越做越拿手,现在可不成了乌龟精了吗?乌龟精……哈哈哈,真是笑死我啦!喔呼呼呼,唉呀,我肚子笑痛了……”
这段话讲得花若鸿面红耳赤,只是敬他前辈,不敢反驳,但在树林那边,情况可不简单,源五郎见到眼前人立即伸手按住剑柄,一头乱发就像刺般根根竖起直立,身上浓烈杀气直冲天际,看来比自己上趟惹火他时更要愤怒十倍。
源五郎满心骇然,连连祈祷,希望可怜的青蛙胖子等会儿不会被砍断四肢,硬生生给抽筋剥皮,倘使此事真的发生,自己只好袖手当作看不到,省得给怒气波及,连自己也给宰了,还刚好和那胖子混煮成一道暹罗新菜“五郎青蛙粥”。
所幸,前头那人始终没有踏前,反而转了回头。
“五郎!我今晚想自动请命,到城外守夜,可以吗?”
“守夜?没这必要吧!最近又没什么……”
守夜原是要拦截城外重要情报或人物,但自从上次遇着旭烈兀,花次郎自叹倒霉,就终止了这项行动,现在他忽地重提此事,源五郎不由一楞。
“没关系,不知怎地,我今晚忽然很想活动一下!”
“不好吧!又没有预设目的,你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别去吧!”
“没关系,我很想去!”
“唔……我还是觉得”还想婉拒,但给对方杀气腾腾的目光一瞪,源五郎登时改口。
“这个绝对没问题!二哥你辛苦了,今晚请你放手大干一场吧!”
“那我先走了!”
看着这人远去背影,源五郎暗喘一口气,回瞧有雪,这雪特人兀自大笑,浑然不晓得自己已与死神错身而过。看来结义以来,这人表面冷漠,对兄弟们却着实有了几分感情,否则刚才岂有不屠宰雪特猪罗的道理。
“唉!今晚想要进城的生物一定很倒霉,希望明早别血流成河……”
源五郎低叹着摇头,蓦地,一股突来感觉刺激着他的天心灵觉,令他难以置信地望向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