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劝说工作,本来不该由有雪负责,只不过,该负责的那人,此刻无暇他顾,正藏身在远处的树林中,微笑旁听。
“看,事情就是这样,其实你可以对若鸿小弟有更高一点的评价的!”源五郎微笑道。在他的对面,自然是满面不悦的花次郎。
“叫我来就是为了听这无聊东西?!”花次郎冷哼一声,掉头便走。
“花二哥!”源五郎出声道:“我让有雪去说这番话,不单是说给若鸿小弟,也是说给你听的。”
“什么意思?”
“若鸿小弟有情人,你何尝没有?他与他的小情人身处两地,不能相见,你何尝不是?所差者只是东方家与白鹿洞后山,地方不同而已!你早先对若鸿小弟发的脾气,是气他?还是气你自己?”
源五郎温言道:“别用花次郎的身份听我说话,我这话是对你说的。你的这段感情,江湖上无人不知,误解的人也不少,而你漂泊这许多年,对自己的折磨也该够了,现在连若鸿小弟都有勇气抬起头来,争取自己的东西,二哥!你一世英雄,难道真要就此颓丧一生?”
“……”
“别用那种表情看我,手也请离开剑柄,我伤还没好,你硬要砍人,我只好赔一条命给你,不过在那之前,请让我把话说完。”
源五郎叹道:“事在人为,你还在世,她也还在,只要不是天人永隔,有什么困难不能解决的?若鸿小弟要赢回他小情人原是千难万难,现在不也是成功在望了吗?不错,他是得到了我们的帮助,但二哥你武功天才胜他千倍,怎么就不能像你这徒弟一样,勇敢走出过去阴霾,别再受旧日恩仇所囚,活出自己的新生命呢!”
这番话,说得情深意真,花次郎面上笼罩着寒霜,僵凝半晌,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手离开剑柄,浑身紧绷的气势消失无踪,反倒像只斗败公鸡。
“这小子是比我想象中要有出息……”花次郎凝视着远处花若鸿,好一段时间,摇摇头,转身便走,犹有一丝低语遗下。
“也比我要有出息……”
源五郎没有阻拦,知道这是让他独自沈思的时候。这时,有雪那边又传来喧闹。
“可是,好奇怪啊!照老大的说法,那天你的小情人岂非和东方玄虎共处一室?”
有雪侧头思索,委实纳闷。
“是啊!这点我也不解,难道是发现我们潜入,他急忙赶来吗?”
有雪摇头,瞪着花若鸿,满脑子尽是雪特人的龌龊念头,忽然低声问道:“小兄弟,你和你那小情人……那个过了吗?”
“那个?哪个啊?”
“一男一女光着身子滚来滚去会做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