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花次郎惊觉土石浪中杂有人气,竟是有具人体藏于其中,仓促之间不及细想,本能地买劲于臂,强行收招,硬生生将剑气迫散。动作太急,胸口气血反冲,好生疼痛,手中树枝更是轰然爆成靡粉。
响声不断,满牢土石泥沙连续坠地,当一切回复平静,视野清晰,才看到右方众人藏身的木屋,坍落了一半;里面的兰斯洛吓得跳了出来,并瞠目结舌,不解为何屋子会突然变成这样。
地上大堆土石木块中,躺着可怜的雪特人,已经口喷白沫地昏过去。跟着,是前方,保持一贯微笑,彷佛完成一场恶作剧似的源五郎。
“您出了一剑,我不死、不伤,没移开过原地一步,蒙您赏脸,这次让我扳回一局。”
“你……好卑鄙!”
“我武功不及您,又很爱惜生命,当然只有耍小聪明的份!”
“你走了狗运!”
掷去树枝残根,花次郎不发一言,背转身朝屋子走去,面色仍因自己心软中计而阴沉恼怒,但嘴角却逸出一丝奇异笑意。
源五郎刚才掷石人屋,凭着石上暗劲炸裂屋子,同时将人弹出,却不伤人体,其中计算之准、运劲之巧,己身远有不如,虽然他仍是取巧获胜,但的确是有让己心服之处。
当胜负的分晓能物有所值,被耍弄的耻辱就不再是那么一件难以忍受的事。
另一边,源五郎暗叹侥幸,松了口气,俯身摇醒有雪。
“……头好昏……身体好痛……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好象被万马从身上奔腾过一样……”
“喔!刚刚突然地震,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在你脚边爆炸,然后你就飞了出来,没事吧!我扶你进屋里去。”
“呃……刚才二哥的头发怎么突然变长了……我是不是在作梦啊……”
“不是作梦,是幻觉,你忘了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