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受伤而觅地休息的,并不是只有兰斯洛一行人。在昆仑山上,便有人目送着他们一行人的远去,一面将写满咒文的绷布,缠裹在身上的伤处。
回复咒文对天位高手效果极其微小,不过,用这种涂抹过特殊药草,写满咒文的绷布裹伤,仍是能快速稳定伤患,这是在九州大战时期,由魔族高手研发出来的技术,当今的人间界,已经没有什么人知道了。
“好运不见得能连续两次,如果要获胜,你们就用力去祈祷吧……”
昆仑山上不住出现巨大的裂缝,大小山石轮滚而下,树木倒拔,可以说是成了灾难的中心,但重伤的他,却安然稳坐其上,不受影响,就连奔流过来的岩浆,都被他以内力隔绝得老远。
“老师的武功真是强悍,虽然有伤在身,仍能发挥出这样的力量,让人非常佩服啊……”
“虽然有着这样的力量,但却仍然免不了受伤落败的耻辱。是你我对事物的看法截然不同,还是你有意来奉承于我?”
“即使是相爱的恋人,也会有意见分歧的时候,更何况只是老师和学生了。这种程度的看法相异,我觉得很正常,莫非老师你只想要一个奉承你的狗吗?”
针锋相对的话语,听不出有多少的友好气氛,更让人错疑这对师徒是不是立刻就要拔刀相向了。不过,在他们而言,这只不过是无数言语对撞中的一次小序曲而已。
当日,在石崇的引荐下,魔化重生的花天邪,拜在多尔衮门下。多尔衮因为孤身不便,需要人手办事,也就不计较地收下此人为第二弟子。
以多尔衮的个性,他根本不在意这个弟子是忠是奸,品行如何,将来会否反噬师父,只要在目前自己需要人手办事的这段期间里,这个人足堪使用便够,剩下的全都不需要多想。
不过,如果花天邪摆出谦卑的姿态,对多尔衮唯唯诺诺,尽力讨好,那肯定会被这个狂人一脚踹到天边去,不用几次就了了帐。
花天邪的狂傲与凶狠,就本质上而言,反而与多尔衮的想法相近。在这狂人眼中,花天邪虽然是众多“看不顺眼的小辈”之一,但最起码,他确实有资质有能力,有被琢磨的价值,这样子就已经够了。
彼此都对于对方的心态一清二楚,他们两人也就持续以这样的形式,维持着世俗看来不伦不类的师徒关系。
眼下,多尔衮重伤,花天邪也仍未从被源五郎重创的伤势中康复过来,虽然说魔化体质在痊愈肉体外伤上助益良多,可是被源五郎剑气所破坏的气脉,要平复下来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因此,目前两人等若都失去了作战能力。
“以老师的意见,我们应该前往京都吗?”
纵然身上有伤,但在第一现场坐观两虎相斗,在关键时刻,或许就能收到渔翁之利的奇效,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看,这都是一个非常诱人的提案。
“逐二兔者,不得一兔。”
多尔衮道:“要坐收渔利,先决条件是有能够稳坐于旁,不被洞悉的实力,你认为我们现在如何?”
与战斗、练武时的疯狂模样不同,在考虑事态发展的非战时期,多尔衮赫然也能冷静地思量,不是狂呼大叫地就冲上阵去。
“唔,如果织田香与八歧大蛇合一,有了天心意识的大蛇,究竟有多少威力,我们无法估算,而如若被发现,此刻单凭我们两人,计决无法与大蛇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