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的人见多了,还没见过蠢成这样的,真想知道他老爸老妈是什么人,生出这种赔本兼倒贴的儿子。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兰斯洛笑的好灿烂,“本大爷为君死,为君狂,为君猛做凯子武大郎。”
充满决心的笑容,夸张的宣告,加上枫儿识趣地喵喵叫,看来一场灾难是避不了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为什么自己会对这样一个呆瓜,如此放不开呢?
小草无声地仰天叹息,或许,因为自己也是个大呆瓜吧!
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八月十日
寂寂深夜,将近子时,紫钰独自一人,缓步走在街上。
在一个时辰之前,数日不见的小草,造访了落琼小筑。
带着很窘迫的表情,小草说明了这七天来的过程。
把笑话当成秘法,而认真实行的兰斯洛,把人类的体能,发挥到极限。
他在每天天亮之前,自城外山上,大量采来沾着露珠的幼草,然后便躲在前日被拒绝的古庙里,专心进行着编草的工作,不饮不食,不眠不休,把自己埋在草灯堆中。
小草去看过他几次,才仅仅几天,兰斯洛因为耗竭体力,整个眼眶凹陷,面色腊黄,跟鬼没两样了,与他说话,兰斯洛也是充耳不闻,只是尽力与时间赛跑,把枯黄的草灯舍弃重编,务必要在三天内,编出九千九百九十九只青绿的草灯。
“原来如此,看来人的执念,有时候真是可怕。”
“紫钰小姐。”
“嗯!”
“小草有事相求。”
思量再三,小草决定请紫钰帮忙。
“我知道这事很惭愧,自己做的事,居然要请你来善后。”
小草尽量把话平顺地说出口,“但是,我想请你去看看他,也许……也许可以让我大哥停下来。”
说到这里,小草已经无法整合自己的语句了,这一刻,她不是什么聪明多智的才女,仅是一名为爱担心受怕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