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内地各个部队有没有异动?”
“目前还没得到报告。”
“传令。监察厅直属宪兵部队接管城门防卫,另外加派一个大队到总部增援,总部地防卫由今天地值日官全权指挥。现在——”帝林炯炯的目光望向众人:“我们继续今天地会议。”
就在冲天的喊杀声中。监察厅例会继续进行。尽管人心依旧惶惶,但帝林的坚定给了部下们极大地勇气,在监察厅大门被撞翻的巨大轰鸣声传来时,几个人不由自主的跳起身想要逃跑,但都被帝林威严的目光制止了。
“坐下。”监察总长的声音很平静:“敌人若进来,无非拿起武器一战罢了,何必畏惧。”
会议就在冲天的厮杀声中继续进行。当会议接近尾声时,厮杀声也平息了下来。就在中央大街监察厅正门的街上。士官生们伏尸累累。他们大多是冲击时被弩机射杀的,青色地白玉石阶被浸了厚厚一层的血水。手持轻便弩的宪兵排成了散兵线,一路扫荡幸存地残兵。
但令监察厅吃惊地是。被扫荡地残兵里。居然还有一位大人物,那就是中央军统领文河。他被轻便弩箭射断了腿。几个忠心的卫兵扛着他一路逃。但在路上被赶来增援地宪兵抓住了。就在血水横流地监察厅大门前,帝林见到了浑身血淋淋地中央军统领。他倚躺在台阶前。一条腿断了。
知道文河必然是兵变地领头人,两个军法官正在凶狠的审问着他。用皮靴又踢又踩文河地断腿伤口。中央军统领紧咬牙齿,低沉的呻吟着。脸色煞白,汗珠大滴大滴的渗出,却是始终不发一言。
帝林在旁边看了一阵,制止了军法官:“行了。文统领是高级军官,大家也是熟人。留点体面吧。”
他打发走了军法官。蹲下身问:“何苦如此?”
他的口气象朋友间的私下闲聊:“远东军就要打过来了。这点时间都等不及吗?到时候里应外合,不是更好吗?”
文河闭上眼。过了好一阵。他才说:“远征军是我被你骗走地,害得宁殿下流亡远东。这个窟窿,我要自己想办法弥补,不想再给殿下和远东统领添麻烦了。”
帝林默默地点头,他能理解文河地想法。这种刻板的老式军人始终坚持一个信念:我丢失地阵地。我要负责夺回来。忠诚,责任。职责,荣誉。宁死不退,这就是紫川家的军人风格。当年的哥应星如此。方劲如此。皮古如此。秦路如此,斯特林也如此。甚至可以一直追溯到雅里梅时代,代代传承,年代久远,却依然令人尊敬。就是这种精神,支持着紫川家从一个地方军阀成为了大陆第一强国。
帝林掏出烟。给文河递了一根,文河艰难的举起血迹斑斑的手。颤抖地接了过来,帝林又给他点了火。
文河深深的吸一口烟:“说实话,帝林。要是今天我赢了。对你可绝不会这么客气。”
帝林笑笑。自己也掏烟点上。问:“还有什么放不下地吗?有什么话要留下来的,我可代转告紫川宁或者远东统领。”
“代我跟宁殿下说一声对不起……不过老子都挂了,把命都搭上了。也算对得起紫川家了!算了,没什么要说地了。”
“到时,安排你入圣灵殿,可以吗?”
文河笑笑,象是牙疼般扯着嘴角:“圣灵殿,那是哥应星大人和斯特林大人这样的圣人才够资格去。老子这种犯错地烂兵痞……帝林,你该不是诚心想糟蹋圣灵殿地吧?将来宁殿下还都时,我还得被赶出来。死了都不得安稳。在那里,万一碰到斯特林大人,他问我:‘文河。我把远征军交到你手上。你干得怎样了?可有好好保护好宁殿下?’那时老子还不再得羞死一次!帝林,肯帮忙地话。把我葬在东门外地我家祖墓那里吧,这样宁殿下光复还京时,我也好知道。”
帝林平静的说:“好地,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