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消息,流风森大惊失色。为防止叛乱于更大范围内蔓延,他下令封锁流风霜回国的消息,急令驻扎在第二道防线的国防十一军与及远京卫戍第六师总共八万人前去镇压蓝城地区的兵变,企图趁流风霜立足未稳打她个措手不及。
但事实证明,一切努力都是枉然。镇压军到达蓝城,两军对垒,当兵变部队上方升起了一面白字蓝底的霜字旗,镇压军立即哗然,成千上万人高呼:“元帅!元帅!”
国防十一军军长高亚明企图安抚士兵们,说流风霜元帅不可能在敌人阵中,这是叛军的诡计,心理战术而已。
但他话音未落,流风霜披甲的俏丽身影已经出现在阵前:“十一军的将士们,你们不认识你们的元帅了吗!”
立即,笼罩在战场上空的是死一般的沉寂。一秒钟后,排山倒海的“元帅万岁”的欢呼撕破了寂静。
镇压军乱成一团,成千上万的士兵丢下了武器往流风霜奔去二朋溃直如山洪海啸般不可阻挡,镇压军和兵变军瞬间汇成了一条洪流,第十一军司令高亚明在乱军中被杀死。
远京街戍第六师是作为预备部队布置在十一军后面的,当前方军队响起了震天呼声:“流风霜,流风霜!”远京卫戍第六师的师长蒙那少将立即知道大势已去──身边士兵眼神已经带有点不怀好意的味道了──他当机立断,猛然抽出配剑大声喊道:“士兵们,我们永远的统帅──流风霜元帅万岁!”
“万岁!”两万把钢刀瞬间指向蓝天,钢铁的光芒耀花了人的眼睛,在海浪般疯狂的欢呼声中,蒙那不住地抹着冷汗,庆幸自己保住了小命。
远京对流风霜脱逃的可怕后果是有所估计的,但谁都不曾料到,事情会以如此狂暴的方式爆发。
八万人的镇压军一触即溃,流风森紧急下令第二支镇压部队出发,由富有经验又忠诚的流风家宿将加里宁上将带领,为数多达十三个师的兵力。
加里宁不敢直接与流风霜对垒,他在蓝城的周边布置了一道庞大的战线,隔绝了蓝城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封锁流风霜的影响力向外辐射。
在阵地上,他挖掘了深深的壕沟,挂起了高高的铁丝网,森严密布。
而在后方,为了威慑军队中不稳的情绪,他更是设立了多如牛毛的督战队、军法队、宪兵队,颁布了死刑令,布置了无数的军事法庭和树起了高高的绞刑架。
但一切都是徒劳。蓝城城头高高树起的白字蓝底“霜”字大旗仿佛有一种魔力,看到它,士兵们再也无心作战。白天,他们无精打采地操练,懒洋洋地训练、巡逻,仿佛一群大病初愈的人。但晚上,他们又一个个生龙活虎起来了,偷偷摸摸地越过铁丝网和壕沟向对面跑去,而且并不单是士兵如此,很多时候甚至是军官们带着整团整营的部队投向对面。
每个晚上,前沿阵地上投诚的部队多得人挤人,密密麻麻的人头簇拥,活像他们要发动一次大攻击似的,加里宁出动督战队前去拦截,但部队只有出去没有回头的,连督战队也跑了。
就像冰块放到了六月的太阳底下一样,他麾下的部队急速地减少,十二万大军不到一个星期就只剩一半了──剩下的士兵并非特别忠诚,只是他们没有逃跑的机会而已。
两个星期后,局势竟恶化到这种程度,军营里秩序荡然无存,就在大白天里,整队的兵马公开过去投诚流风霜,加里宁不敢也无力阻止。
他情知不妙,企图带着剩下的部队撤军离开,但军队秩序竟坏到这种程度,竞没有一支部队肯服从命令撤退的。
当天傍晚,一个受过加里宁恩惠的下级军官跑来向他通风报信,明确地告诉他,残余的士兵决定在今晚采取行动,集体投诚流风霜,同时将加里宁生擒到流风霜面前。
加里宁惊惶道:“我马上出动督战队镇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