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林扬扬眉头:“差点忘了你不喜欢杀人……还有种办法,就是我去揭破他们,说他们是杨明华的残党,你来把他们保下。保证他们从此对你死心塌地。”
紫川秀摇头:“无论他们俩以前的身份是什么,在那晚,他们已经以自己的行动与杨明华决裂了,为自己赎了罪。如果揭破的话,就算我不介意,他们也不能坦然的在我部下任职了,那我就要失去很优秀的部下了。”
“现在的他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紫川秀的直属部下。”紫川秀停顿了下,仰视着直盯着帝林的眼睛说:“最忠诚的部下。”
这无疑是一个警告,警告帝林不得去骚扰白川等人。
帝林也沉默了良久,最后开口说:“我不如你,阿秀。”
紫川秀诚挚的说:“大哥,我一生都是以你为荣的!”
帝林痛快的大笑:“得你叫回我声大哥,是我最高兴的事情!”
他坐回来:“现在罗明海一心一意想要我的命,我一定要栽培自己的实力来自保,无所不用其极。虽然我有信心不会输给他,但是世事难料,谁说得定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林秀佳和她肚里面的孩子就要拜托你了。”
紫川秀一阵感动,帝林知道他的个性不喜政治斗争,并没有用多年友情来勉强他卷入与罗明海的斗争中,尽管他对别人是残忍无情的,但是对自己的这份感情却是十分的真挚。
紫川秀一饮而尽杯中酒,许下千金一诺:“我答应你,大哥,只要我不死,绝不让林秀佳和她孩子受一丝伤害。”
帝林感激的伸出手来,两人用力的一握,目光一同投向桌子上的三人的画像上去,只见漫天落花中,三个好友紧紧相拥。一时间,两人的思索一齐回到了那个充满朝气和希望的远东军校时代……
七七六年五月七日,远东军校。
“各位学员,现在开始上课!大家坐好了。”
五十多名来自各军团参加军官进修班的新任旗本军官学员临襟正座,聆听十六岁的副旗本教官紫川秀的讲课。
“今天我给大家讲解兵法,‘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是什么意思呢?很简单,就是说,夹起尾巴逃跑的时候要快得像风一样,看到树林就往里面躲。万一敌人要是放火烧树林呢,那你就‘不动如山’死翘算了。大家明白了吧?好,下句。”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意思说呢,打仗这玩意啊,是各位的命根子啊,没仗打了各位就得失业,下个月薪水领四成……我们的总长大人是仁君,不忍心看着大家没工作,所以才经常跟对面流风家闹着玩的,以后大家可不要误会他的好意了,谁一不小心错手把流风家给灭了,那大家的饭碗都玩完!”
“另外一篇文章的‘内无法家弼士,外无敌国外患,国恒亡。’大家明白了吧?要想保持国家不亡呢,就是多惹麻烦,找多点‘敌国外患’回来,国就‘恒存’了!”
“打不过怎么办?打不过就跟敌人讲道理!这位学员,你可真是笨了,是不是走后门当的旗本啊?讲什么道理不可以啊,讲国际公法,讲国际公约,讲全人类友爱,讲我们热爱和平不跟你一般见识,都可以嘛!但是流风家的听不听,那又是另外回事了。”
下面的旗本军官们窃窃私语:“哪来这么个白痴给我们讲课?”
“是哥应星大人特批进远东军校当的教官,听说他们有亲戚关系……明知道是白痴你还选他的‘战术理论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