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对手,远远不是莴楼短棒兵可以媲美的,他们用的是足已摧毁城门的原木,这种玩意在慕兰叫做炮锤,无法想像这玩意抡在人体上,会是什么样的威力。
伤兵中还有一些是被重物毁掉了下半身,挂着一丝一缕地肉片被抬回来的,有的则是前胸一个刃口,后背上却滚开了一个用狼牙棒搅和之后才能造成的创口,他们每一个人的伤势都是如此的沉重,负责治疗的慕兰袄祠根本束手无策!
这些慕兰摩羯已经完了!
他们的身体除非是用针线缝合起来,否则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再长好了,天知道他们为什么还能活着!也许是碎裂的脊椎使他们失去了痛觉,才避免了活活疼死的厄运。
而他们现在芶延残喘的生命,唯一的用途,似手就是让自己的主帅和同僚零距离目睹一下敌人的凶残。
“呃……呃……”
苏丹近卫军统帅戈勒穆罕默迪几乎呆滞的眼球被一个伤兵吸引住了,这个身材魁武的骆驼战士被四个近卫战士竭力紧紧按住,疼痛让这位瑞拿马战士像个即将烫熟的大虾一样,弓着自己背上的驼峰,一次次跳起,他的下巴已经被完全打爆了,鼻子以下的部份就像是一个击碎的夜壶,完全消失了,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喉间的声带在自颤时发出的怪叫,最恐怖的是他的眼珠,一只挂着肉带垂落在鼻子部位,还有一只充满了鲜血,已经鼓成了一个气泡,努出了半边眼眶,吹气一般鼓起,里面有浑浊的血液在急速打着转。
负责治疗的慕兰祅祠紧张的念叨着沟通摩尼女神的神奇咒语,却根本无法阻止这个眼球的继续充血,强大的颅内压让这位骆驼战士的眼球迅速地在充血中膨胀着。
“啊!”苏丹近卫军统帅戈勒穆罕默迪狂吼着抽出了自己的佩刀,跪倒在地的同时,手中的刀刃也刺进了这位骆驼战士的肋骨,锋利的刀尖划开心脏的一瞬间,那只充血的眼珠也刚好爆开,一滩鲜血和着黑絮状的晶体,喷了戈勒穆罕默迪一头一脸。
戈勒穆罕默迪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仿彿胸口塞进了一个古旧的风箱,满脸是血的他看起来如同一只来自洪荒时代的野兽。
“对手的武器有四种,重骑、棍棒、利刃和原木。”隆美尔带着一帮侍卫,不带一丝烟火气从辕门里缓步而出,俯下身对苏丹近卫军统帅戈勒穆罕默迪一一解释道:“重骑碾碎一切,而弹性极佳的棍棒,依靠极强的动能,透过皮肤完全作用在内脏上,所以伤口在背上炸开隙口,脊骨碎裂;利刃切割的伤口会有平整的刃口,而这种前胸的刃口,明显是多棱的锐造成的,这种棱角锐器在胸腔内造成了翻滚。所以也在后背上造成巨大的空洞……不过……依我看,这可能已经是穿透了数人之后的锐器才造成的伤口,可能是敌方的那位小孩弓箭手的杰作。”
苏丹近卫军统帅戈勒穆罕默迪猛地抬头看住了美帅,喉间发出野兽被逼到绝境才会有的低吼,双眼中满是血丝,满是老茧的粗手象鹰爪一样扣起,欲噬人状。
“吹号收兵吧。你的两万人马还能保住一点骨血,不要因为羞辱和自尊,也不必认为在我们飞驼军面前丢了脸!其实您在第二次攻击没有奏效时,就应该喊停了!我的戈帅,不要丧失你最后一丝神智!没有弯刀,我们慕兰禁卫军就像小孩一样不堪这些比蒙战士一击。”隆美尔目光炯炯地凝视着这位禁卫统帅。
“不!”苏丹近卫军统帅戈勒穆罕默迪歇斯底里的狂吼:“他们能有多少人!我们是他们的几倍!现在已经打了将近四个小时!我已经连续投进了四批人马!就算是铁人,他们的力气也该用尽了!”
“但愿您能成功!很抱歉,这座古城能够展开兵力的区域很有限,请原谅隆美尔无法给予你更多的帮助。”来自飞驼军团的美帅淡淡地笑了笑,摇摇头准备转身走开,想想又回头对这位来自禁卫军的统帅说道:“如果您真的想获得胜利,那么下令投石车继续攻击吧!无差别攻击!这可能是你唯一给对方造成伤亡的机会了!”
苏丹近卫军统帅戈勒穆罕默迪浑身绷成了张弓,嘴角偏扏地扭在一边,垂下丝丝亮晶晶地涎,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疯狗,凝视着衣抉飘飘,稍然远去的飞驼军美帅。
“我不会给你这个杂种看笑话的!”
听到背后传来的这句话,美帅的脚步迟滞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一丝凌厉在他英俊的脸上一闪消逝。
“美帅。总算给了这些目高于项的禁卫军一些教训!”亡灵魔法师赞迪大师喜孜孜地迎上了自己的统帅,脸上好是一阵兴奋:“比蒙龙祭祀李察在我们爱琴大陆连续打过几次恶战,包括和圣弗郎西斯科的皇家禁卫白银基座战士对阵他都没输过,哪一次不是十比一的比例!以前还是指挥杂牌,现在指挥的是正规军,又怎么可能会败呢!”
“你的话太多了!跟我进帐来!”美帅头也不回地带着一帮侍卫们进了大拂庐,把一句冷冰冰的话丢给了正在喋喋不休的亡灵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