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该怎么攻击古城呢?”手下一位将校问自己的统帅:“飞驼军团每隔五天就会派大慕褚替古城补充一次磁力,我们如果要冲,只有空手冲上去了!”
“空手就空手!”近卫军统帅戈勒穆罕默迪一声冷笑:“特伊穆里安!带上你部下的两千名瑞拿马,给我拿上最粗的棍子,抬上飞驼军造好的云梯,一鼓作气给我冲上这座城楼!”
“雅克撤!”
“马丹奇!带上五百名骆驼骑兵,用抬杠和绳索给我撞开那堵城门!瞧瞧那座破城门,居然还是人头蚁身神像!”
“雅克撤!”
“恩纳亚蒂!城门一打开,带上所有的金刀摩羯、银刀摩羯全给我冲进去,后列中带着一千骑兵,拿上棍棒,我要你们连片渣也别留给飞驼军团!”
“雅克撤!”
“苏丹殿下与我们同在!”
“苏丹万岁!”所有的苏丹近卫军们欢呼雷动,除了脑袋上插着鸟羽的白布缠头之外,每个慕兰勇士都脱下了身上嵌着钢铆的驼甲,露出了结实的肌肉,军官们拿出一桶桶驼乳酒,打赏给准备发起冲锋的战士,一架架的云梯从“飞驼军团”的工兵营中被拉了出来,有几个想阻拦的军官,被跋扈的苏丹近卫军勇士一拳击倒在地。
整理了一下队形之后,五百名骆驼骑兵飞快地抽动着坐骑,率先扬起了一片烟尘冲向古城,跟随在他们身后的是一队队健壮无比的瑞拿马骆驼人,这些沙漠勃泥每十人一组,扛着十五米长的巨大云梯,四散开来向古城冲近,杀气腾腾的后备队勒着骆驼的缰绳,不紧不慢地撒着花蹄,跟在这些冲锋队的后列。
古城中一片死寂。
五百名骆驼骑兵纵蹄来到了城门口,不待收缰,一个个就敏捷地从骆驼上翻身而下,有的持着粗如儿臂的拽绳,一圈一圈地缠绕在人头蚁身神像的肢足和关节的突起位置上,起先他们是准备将这个神像拉开,到了近处才发现不行,这个人头蚁身神像的高度已经超过了城门,除非能把它拉断,否则根本不可能从城内拽出来。
无奈之下,这些慕兰近卫战士们只有咬紧牙关,拼命用抬杠撬动这个神像,不要多,只要能撬开一个骑兵冲进去的缺口就可以了。
神像是横着身子顶在城门中央的,这座神像的高度已经超出了城门,但他的宽度确略有不足,大约二十码开阔的城门,左右位置各露出一道半人宽的空隙;没有任何征兆,一枝枝刁钻的仙人刺突然从两道夹缝中电射而出,瞬间让正在埋头撬动神像的慕兰战士倒下了一排,这些仙人刺有些射中了慕兰战士脆弱的颈脖,有的插进了肋骨夹缝中的心脏,在没有保护的肉体面前,这些坚硬的刺尖发挥了强大的杀伤力。
“堵上,堵上!”带队的近卫军官缩在了神像的中间部分,对着远处的骑兵拼命招手。
冒着连绵不绝的箭雨,几名骑兵驱赶着自己的骆驼堵在了卡口的缝隙处,一时间锐器刺破皮革的钝击声,就像雨点敲打战鼓,扑哧扑哧响成了一片。堵在缝隙处的几头骆驼同时发出了吃疼的吼叫,一心撬开城门地慕兰战士们抓住这个机会,使尽全身的力量扛着抬杠,光溜溜的脊背上滚下了大粒大粒的汗珠。
神像的沉重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二十码宽的城门洞里挤满了人和骆驼,显得无比狭窄,后面有人手,却怎么也一下子填不上来,把带队的军官气得七窍生烟,没想到这帮比蒙还这么有反抗能力!真搞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把这尊无比沉重巨大的神像弄到城门口的!
这时候瑞拿马骆驼战士也架好了云梯。两个最强壮的战士扶住了梯子的脚手,剩下的骆驼战士象搬家的蚂蚁,密密麻麻地爬上了云梯。
整整一百架云梯堆满了古城的城墙沿线,随着骆驼战士们一步步的登高,古城的城楼上没有露出一个人影,就连原先有气无力徘徊着的哨兵也不见了,这让骆驼战士更加有恃无恐了,他们加快速度,挥舞着手里巨大的木棒争先恐后地跳上了城楼。
迎接他们的是一排纷飞的仙人刺,有的瑞拿马战士刚刚露出脑袋,眼眶里便扎着一支乱颤的羽箭尾,倒栽葱一般落下了高高的云梯,有的侥幸跳上城楼的骆驼战士,惊恐地发现这座古城依然有着一支组织严密的大军在严阵以待,十五亩宽阔的城内沙地上,最醒目的就是两排横列拉开的豪斯弓箭手,他们冷静地扯动着弓弦,象镰刀扫倒麦垛一样射杀着踏上城楼的瑞拿马战士,这些百战余生的精锐箭手,拥有着最出色的箭技,这种技巧使得他们射出的仙人刺刁钻无比,大多命中的位置都是柔弱的瞳孔,然后深深贯进脑袋,在没有任何掩护的城楼上,每一个瑞拿马战士挥舞着自己并不熟悉的木棒,一个接着一个发出惨烈的痛嚎,在委顿中倒地抽搐——这些仙人刺显然也喂了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