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两百名强悍的奴隶战士,二十几名俄勒芬武士,二十几名河马战士,三百名大地精战士和两百名附庸族战士,再加两个亚龙祭祀和两个圣殿骑士加一个水系魔法师,这种实力足以和捕奴团打一场正面战役了。
但对方选择了策略。在这种阴险的策略下,比蒙以微小的伤亡和一座焚毁的红土高坡为代价,歼灭了人类捕奴团整整一半人马!
“想我堂堂一个圣弗郎西斯科帝国军事学院毕业的高才生,居然不知不觉之中,被一帮蠢笨的兽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先倚靠险要的地势进行阻击,错误地引导我的思维,轻敌冒进,再用桑干河水军对我进行打击……这么歹毒的计策,是谁想出来的?我们可是偷袭他们的啊……”伯爵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个问题,可怜的伯爵都快被折磨的疯了。
看着桑干河这道无法逾越的天险,伯爵大人不由得仰天长叹。
“神甫!我这次为什么没带高阶神甫只带了牧师!如果有神甫地神圣法术,又怎么会让比蒙祭祀的邪恶光环凌虐我的骑兵!我这次为什么没带上足够的重装步兵!有了重装步兵,又何尝会在死亡台阶上让八个比蒙阻击我那么久!如果我的投石器小队和床弩小队还在,几何学者阿基米德还在,又怎么会让两个魔法师亲自去掩护自己登陆的步兵!我为什么没有一个魔导士?桑干河,你他妈为什么没座桥?”伯爵大人对着桑干河狂吼一通为什么,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对着空气又是一阵乱砍。
“大人,我们是不是先撤退回多洛特再说?”弗兰大师小心翼翼地问道。
“真是好不甘心啊。”伯爵大人痛苦地摇了摇头,再次凝视着对岸,那里有美女,有他想要的一切,却偏偏有道桑干河,偏偏有一群无比危险地河马战士。
对岸的比蒙爆发出一声声欢呼。藤舟和竹筏上又开始爬上了无数的比蒙战士,看来准备是反攻了。
伯爵愣愣地看了半响,看到这些比蒙真的划动了船桨,才知道的确是真的。
还有这种好事?伯爵有点难以置信地翻了翻白眼。
伯爵大人迅速用自己的军事头脑做出了一个准确的估算,比蒙总共也就五六百名战士,藤舟和竹筏的数量并不是很多,第一批运送过河的最多也就两三百人。科摩多战争巨兽由于体型巨大,暂时还不能算帐,迅猛龙和猛犸长毛象倒是会凫水。不过两位魔法师也还在,魔力还很充沛。而且两位大师都能使用猛犸巨象最畏惧地火系魔法,己方本部还有一千六百人,其中有一千名轻骑兵,可以在比蒙上岸时用骑枪冲锋掩杀,还有五十名重装巨镰手,步兵也有五六百。
这个比例让伯爵大人的心一下跳的好快。
没有了桑干河这个天险,他们就这么有自信?是不是另外一个阴谋?伯爵又在飞速地盘算着另外一种可能。
像是在回应伯爵的猜想,河面上一下凭空多出了几十艘藤舟,上面坐立着无数的比蒙战士。
“呸!这只是障眼法而已!伯爵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你可千万不要被这种操纵光线地魔法给欺骗住了。”两位魔法师显然也一下子蠢蠢欲动了,人类潜意识里不甘服输的个性,就连博学的魔法师也不能幸免。
“全体预备!”伯爵大人咬了咬牙:“列阵迎敌!”
一个略显奇怪的“王”字型战阵又在北岸的“翡冷翠收费站”所处的河堤下方的滩涂上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
五六百名仆兵用一字散兵线布置在最前沿,和他们身后的三百多名夏尔巴家族的捕奴手以及上百名工兵一起霸占住了桑干河北岸最开阔的滩涂,这个紧凑的方阵中部是武装到了牙齿的重装巨镰手和伯爵大人外加几十名武技娴熟的亲卫,就连十几名黑奴们也都发放了武器跟随左右,上千名轻骑兵从伯爵身后的两翼散开,两个魔法师和魔法学徒在骑兵身后,端坐在一个用竹子临时搭建的简陋高台上,严阵以待。
这种层次的构架,说穿了,每一层都设置了伯爵的嫡系,有那么点督战队的意思。
为什么把装备最简陋的仆兵放到最前沿,除了这些仆兵的命比较贱之外,两位魔法师和伯爵大人是经过另外考虑的,有着深层次的打算——这场战斗真的锻炼人,经历过一系列的打击之后,两位魔法师开始学会非常冷静地思考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