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们绝倒的是,老板居然进入了自主狂化。维埃里在一旁猛甩头,把自生狂化当成吃饭的比蒙真还是第一次看到。
至于进入了狂化,还能谈笑风生的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洞穴巨熊地重甲胄有点嫌长,刘震撼一把撕掉了多余的部分。作为绞索的牛筋在他手里就如同一根芦根般脆弱。
披着三层重甲的刘震撼把果果掖到了怀里,伸手取过了一支古德的三棱猎魔枪,左手提棒右手擎枪,一路狂奔上了斜山道。他的奔跑姿势一点没有因为重型装备存在而感到吃力,远远看去,就好像一头捕食的猎豹。
两百五十码的山路奔跑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山顶的栅栏门霍地洞开了,一根根巨大地原木堆积如山,用山藤绑的牢牢的,一码齐地叠放在栅栏大门地后排位置上,原木堆的前面就是下山的斜坡。
一位手持双手大剑的大地精长官,将手中黄澄澄的大剑抡成了一个半弧圆,狠狠斩在了那些捆绑着原木的树藤上,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一根根原木争先恐后地在顺流直下的山坡路上颠着跳着,水银泻地一般滚将下来,轰隆隆的巨响中,山坡路上的积雪被碾得翻腾起了,浪花一般的飞溅,迷离的雪粉从空中纷纷扬扬地洒落,被飕飕的冷风一吹,就像一层找寻不到归宿的迷雾。
足有上百根的原木,将原本空间就不是很宽敞的山道一下堵满了。刘震撼就站在当中,一把将三棱猎魔枪深深地扎进了土里,只留着短短的一截柄子,他自己用手死死地抓住了这把铁桩,任由这些翻滚而下的原木和他蹲着的身子不停地碰撞在一起。
每根都足有一抱粗的原木,在地心引力的引导下,一根接着一根地砸在了刘震撼的身上,有的被撞飞了,有的让卡在了那里,渐新在雪地滑行着,改变了一个方向,垂直地向下滑去。
一根根原木每一次撞击领主大人,民兵们的眉毛就要跳一下,这种场面实在是有够壮观的,这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句比蒙谚语——绿党挡车。
民兵们一直以为聪明的领主大人一定会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躲开这巨大的檑木,压根没想到领主大人居然用了这招最直接的办法——硬抗!
大跌眼镜归大跌眼镜,但这种办法在这种由下往上冲锋的山道上,也还的确是一种不错的办法,前提条件当然是你必须足够强壮和硬朗。
几个细心的民兵看出了老板蹲在地上,其实也在巧妙地使用肩膀在挑开这些檑木,巨大的檑木和他的铜甲“碰碰碰”不绝于耳地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就是没办法让他挪动一丝一毫。
地精战士们也有点慌乱了,本以为这个不自量力的比蒙一定会让滚成一张饼,不曾想,檑木群放完了,这家伙从地上站起来就跟没事人似的。
栅栏门迅速地关上了,无数的远距离攻击武器杂乱无章地向刘震撼攒射着,咻咻的破空声所到之处,就连空中的雪花都在震荡。
刘震撼费了一点时间才将地上的三棱猎魔枪抽出了地面,他干得从容而自信,就像一个优秀的园丁在拮取自己辛苦培育的花朵。
刘震撼干脆把背部卖给了这些箭枝和手斧、标枪,一步一步地继续往前倒退着。紧张的号角声急促的响起着,大量沉重纷沓的脚步不停地传来,栅栏上也响起了重新分布任务的权威声。
刘震撼不相信地精强盗那么笨,所以他走的比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吃什么暗亏。
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就在刘震撼慢吞吞地躲开了最后几个檑木的时候,栅栏中央的大门又洞开了,五辆一字并排的蒙着油布的小车在几十个地精的帮助下,神秘兮兮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这是什么东西啊?”维埃里呆呆地看了半晌,实在是看不出来那个油布下面藏了什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那绝对不是什么善碴子。
油布被揭开了,这是五台纯木结构的四轮大车,四四方方有点可爱,面朝斜坡的那一面木头挡板上插满了青铜刀刃,锐利的刀刃咄咄冒着寒气。
“靠你妈!”刘震撼就知道没好事。这种木车的刀刃尖锐无比,在下坡路一冲而下,借着车轱辘的冲击力,老刘不难想象出被撞着的后果是什么。这种歹毒的东西,实在是用来守住这个斜坡的不二法宝,这滑刃车还没俯冲过来,刘震撼心里想想就有点寒意。
没等他再做考虑,这批刃车也轰隆隆地象开火车一样,五辆刃车前后成排冲下山路,除了有一辆走岔道翻下了山坡之外,四辆刃车直接冲向了山道上的老刘。
刘震撼还没傻到硬和这种刃车相撞!幸亏手里还有一柄三棱猎魔枪,刘震撼立刻丢掉了狼牙棒,抖开了一朵枪花,迎着滑刃车就捅了过去。
三棱猎魔枪临时让他当成了撬棒杠杆,捅穿一个,抡飞一个,弯曲的长枪柄上都有点弯了,被他又撸直了,一辆接着一辆的滑刃车让他象抡着一个奶酪般轻松抛开了。
地精们的惊叹刚刚在脸上浮现,第四辆的滑刃车也被挑在了半空中,刘震撼的三棱猎魔枪再也经受不住这么强力的折磨,“啪嚓”一声断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