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来都来到这里了,也不着急回去了,刘震撼干脆找了根长木棍,用身上的长袍撕了几个长条连在一起,做了个钓鱼杆。
从猎来的海鸟身上扯了点连毛带皮的肉系在上面做饵,刘震撼跳到了最附近的一座海礁上面,垂下了钓杆。
微风轻轻掠过了红柳林,树叶“沙沙”地做响,好像在窃窃地笑着这样的钓鱼杆,连个鱼钩都没有,又怎么可能钓到鱼呢?
刘震撼靠的不是鱼杆,他手里的弓箭早已经扯成了半圆,森森的狼牙箭对准了水面下的海鸟肉饵。他的一只脚踩住了钓杆,一只脚踩住了雪亮的大弯刀,只要发现鱼上钩,反正就是一箭先射过去再说,实在不行再下水肉搏不迟。
海水很清,下面的水草随着水流轻轻扭着腰,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片落日的余辉。
刘震撼就像个木雕的泥人一样,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水面下。
一条背上都是棘刺的大鱼,洋洋得意地从水藻里钻了出来,还没等它吞饵,一枝犀利的狼牙箭已经近距离扎穿了它的脑壳,大鱼尾巴一扫,清澈的海水里顿时泛起了一股泥浆和血水的混合物,刘震撼抄起鱼杆,一头就扎了过去,鱼杆那头早就削尖了,如同标枪一样的木棍,一下把大鱼的腹部刺了个对穿,刘震撼扯着用袍子做成的鱼线,乐呵呵地把大鱼连着秆子揪上了礁石。
“可以给小狐狸做顿鱼汤喝了!”看着足足四五斤的一条大鱼,刘震撼乐的心里开了花。
晚上赶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刘震撼放下猎物,赶紧把火堆生起来,摸了摸小狐狸的额头。
不赖,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温度了,看来土火炕还是有点用处的!刘震撼乐呵呵地搓搓手。
刘震撼去看了看自己忙活了半天才挖出来的那个水池子,还好,已经蓄了一点点的水了,可以摸出池子下面的土开始变的湿漉漉的,拈了一点在手指上,黑乎乎的一团。
拣了三只比较肥的海鸟收拾停当了,涂上细盐,用茅草包了,裹上层烂泥,扔到了火堆里,刘震撼收拾起那条大海鱼来,看到蚌锅里的淡水不是很多了,刘震撼取下一半鱼身,用盐抹了两遍,挂在了风口,将剩下的一半煮了一锅鸟蛋炖鱼汤。
做这一切的时候,小狐狸眨着眼,一刻不停地看着他,刘震撼被她亮晶晶的眼睛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吃吧……”刘震撼捧着大蚌锅,用树枝折的筷子将鱼刺全剔掉了,挟到了小狐狸的嘴边。
小狐狸看着他,眼睛里忽然滚下了一大串泪珠,刘震撼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粗手笨脚地抹去小狐狸眼睛边泪水,刘震撼又吹了吹鱼肉上面的热气,轻轻地放到了小狐狸的嘴里。
小狐狸说出了一串奇怪的音节,刘震撼一句也没整明白是什么意思。
“抱歉!”刘震撼抓抓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先吃饱了再说。”
小狐狸一边咀嚼,一边继续在流泪,刘震撼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能一口一口地喂着她吃东西。
也许是想家里人吧,跟我一样。刘震撼心里也情不自禁有点悲从中来。
小畜生长了双狗鼻子,一闻到香味,立刻从狼皮褥子里欢叫着钻了出来,跳上了刘震撼的脑袋,先一阵亲昵,然后跳下来眼巴巴地看着那锅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