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

第十八卷 第五章 战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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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曹寿时期,胤禛与郝可莲两人就有往来。他们之间并非男女交往,只是维持着互取所需的肉体关系。把这一切看在眼中的旭烈兀时常感叹,当初公瑾师兄也知道这件事,假如公瑾能在这方面特别留心,或许能够看破一些蛛丝马迹,进而猜出曹寿的真面目,但公瑾丧偶之后,在男女之事上几乎洁癖,心理上的刻意回避,使公瑾没有能够看出一些很明显的问题。

“怎么一个人进宫?这样子恐怕不太安全吧。”

在魔族阵营中,郝可莲并不是石崇的派系,尽管双方都是听命于胤禛,可是郝可莲与石崇并不和睦,因此,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旭烈兀与郝可莲维持着不好也不坏的关系。

“有劳多虑了。不过我相信自己的分寸,嘿,管得那么多,你该不是想要当我后母吧?”

玩笑话说到这里就够了,双方都知道这种事情没有可能发生,事实上,胤禛在位期间从未立后,成为大魔神王之前,尽管有替他生下孩子的女人,但却从没有给过正式的名份,与胤禛有枕边关系的郝可莲,也从不认为自己可以依恃这个得到什么特权,反而深切感到一股伴君如伴虎的戒慎恐惧,因为,她很清楚原本在万魔殿后宫中的那些嫔妃是何收场。

两人一同进入御花园,石崇等人也从另一侧进来,在溪畔谒见胤禛不久之后,就从胤禛口中得到了敕令,命令石崇与旭烈兀分别统兵,开始进攻人间界。

“对人间界的进攻正式开始了!”

对于一些最低阶层的魔兵来说,他们是为了重建魔族的往日荣光而来到人间界,原以为会意气风发的首战,落得死伤惨重的大败仗,这点无疑打击了他们的士气,但只要构成主战力的大魔神王陛下与领导阶层还在,他们的优势就还在,所以当出兵进攻的号令传达下来,人人都是摩拳擦掌,恨不得早日出征,建立自己的武勋。

低阶层的魔兵可以这样想,但身为领导阶层的魔人们,却没办法这样单纯而乐观地看待事物。能够直接面见胤禛的他们,对目前的种种发展,感到很深的疑惑。

以石崇为首,指挥魔族实战部队的武将们,最早的战术构想是请出胤禛压阵,以他天下无敌的武功,直接攻破雷因斯,将敌人的根据地扫荡消灭,这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做法,尽管胤禛的伤势并未彻底痊愈,多少影响到个人实力,但环顾当代,没有人能够与之抗衡,即使受伤,胤禛仍是天下无敌的存在。

但事态的发展却不如他们想像,胤禛对众人所分派的任务与使命,将所有实战工作交给属下,显示大魔神王并无意亲身站上第一线,参与战局。这种做法,换做是任何其他的组织,都难逃怯懦避战的骂名,但却不会有哪个魔族相信,本代大魔神王胤禛是一个胆小怕死的懦夫。

胤禛拒绝站在第一线作战,事后引起了不少的揣测与谣言,有人相信是因为他被李煜伤得太重,就如同当年被铁木真重创一样,起码需要千年的疗养,所以无法站上第一线,不过,跟随胤禛多年的石崇等臣下,却轻易否定了这个谣言。

过去胤禛受创时,表情与眼神都与现在不同。追随多年的深刻了解,石崇很清楚重伤时候的胤禛是什么样子,最近几次拜谒,胤禛的样子非但不像是有伤,反倒像是在思索什么。那么,究竟是为了什么理由,胤禛不愿意亲自出手歼敌,却采用这种对魔族而言成本较高、伤亡较重的战术呢?

石崇相信,以胤禛的精明,这背后必然有一个很深刻的理由,顾全到真正的魔族利益。尽管胤禛从没有对这问题作说明,但石崇暗自揣测,得到了一个答案。

“陛下的见识远超过我们,他的目光已经越过眼前战场,在构思征服人间界以后的事了。”

入侵人间界之前,胤禛唯一顾忌的,就是实力难测的李煜与白起,现在这两颗巨星都已经殒落,余子不足为惧,虽说魔族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放眼人间界再无抗手,占领整个风之大陆只是一件水到渠成的工作。

问题是,占领之后呢?

胤禛已经不年轻了,尽管他还可以在至尊之位上稳坐数百年,但他却不能不考虑后继者的问题,除此之外,魔族本身的统治也是一大难题,占领人间界之后的论功行赏,胤禛要怎样建立一个体系,维持魔族派系之间的权力均衡,这些都是要提早开始行动的。

“陛下是希望臣子们彼此竞争,自行建立在人间界的功绩,所以才退居到幕后的,另一方面,也维持两边的制衡。”

石崇这样对部属解释时,旭烈兀却也对属下做了一个附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