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特泛起贼笑,无言地举起右臂,冒着烟的管口对准数丈外白飞面门。
“射你喔!”
救起了焚天官,送回一众惊魂未定的孩童。韩特与白飞问起焚天官的去向如何。
“唉!你真的是大雪山的人吗?学校怎么会教出这种学生?”从头至尾旁观一切战斗的华扁鹊,摇头叹息。她与从崖下上来的韩特有过一场火爆演出,如果不是白飞竭力阻止,两人说不定就在坟场拼个你死我活了。
“这样就回去,你很难交差吧!”韩特道:“要不要多休养一阵子,再来找我们干几架!”
“不,命是你们救的,我再怎么厚颜无耻,也不能做出这种事。”焚天官说着,有些感叹,“我本来是东方世家的外系子弟,时运不济,半生在江湖打滚,却始终潦倒无名,后来投身大雪山,是想好好练成一身武功,扬眉吐气,谁知道武功虽然练成了,却得和那样寡廉鲜耻的家伙为伍,真是想想都有气。”
“大雪山是训练杀手的地方,你在那里追求武道精神,本来就是缘木求鱼。”华扁鹊道:“不过,像你这样的傻瓜,江湖上还真是不多见。要命的话,这次别回去了,大雪山惩罚叛徒的手段是很残酷的。”
焚天官摇头,“再怎么说,大雪山于我有授业知遇之恩,就算赔上这条命,我也要去把所有事交代清楚。”又道:“你们都是有侠义心的好人,能遇上你们,这次纵使回去受罚,那也不枉了。”
众人相互道别后,分开离去,而焚天官临走时的话语,则让韩白两人相视而笑。
“我真的很羡慕你们彼此之间的情义,人在江湖,能有一对像你们这样的知己,实在是太好了。”
就在当天,大雪山接到一份这样的报告书。
“日期: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十一月十日;代号:魂天官;死因:主魂藏于鹰中,为华扁鹊割断首级,法术被破,魂魄尽散。判定:再起不能,宣告死亡。”
而对于天官三人组的幸存者,大雪山则作了这样的宣判。
“代号:焚天官;事迹:于狙杀韩特、白飞二人之役,虽行为失当,但总体表现杰出。判定:颁发奖励,由学员升任校务干部。裁定:山中老人。”
不过,这份宣判是在许久以后的事。
当天夜里,爱菱与老人待在屋里,照例地练习。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老人得意地笑道:“仙得法歌大神是不是很灵验呢?”
“伯伯。”爱菱怯生生地提出疑问,“我觉得有点奇怪,这些日子以来,你教我的东西,是不是就是内功呢?”这样怀疑是有理由的,当悬挂在树干上,力气忽然暴增以后,就一直没有消失。而虽然她不懂得武学常识,但最合理的解释方法,就是自己已经身有一定程度的内力了。
但是老人一口否定。
“胡说,我怎么会教你内功呢?我们说好不教武功的。”老人狡狯地笑道:“你学的,只是一些最基本的呼吸法而已,最基本的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