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莲脸色涨红。酥胸急剧的颤动,犹豫了半晌。忽然猛一咬牙,眼神瞬间坚定起来:“圣姑,我愿意!”
安碧如无声点头,轻轻一叹,拍着她手道:“阿妹,苦了你了!”
少女扑进她怀里,泪珠哗啦啦流下:“只盼阿哥能回来看我一眼,我这一辈子都心满意足了!”
“放心吧,阿姐说过的话,就一定能办到!”圣姑笑得说不出的诱人:“只怕到时候你心愿得偿,洞房之内,又嫌我这阿姐碍眼了!”
“阿姐——”依莲轻嗔出声,满脸生晕,扑进她怀里,又羞又笑,闹个不停。
“阿嚏,阿嚏——”一大早起来,就听堂屋里的林兄弟喷嚏打个不停,老高拉住身边的四德,悄声道:“林兄弟这两天没干什么坏事吧?”
“没有啊,”四德听得一愣,旋即想起了什么,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当然了,依莲小姐那件事除外!”
难怪染了风寒呢,报应啊!高酋咧嘴偷笑,忽听远处的林兄弟大声道:“高大哥,高大哥——”
高酋几步窜过去,只见林晚荣双眼通红、容颜憔悴,显是一夜未曾安枕。
叫你调戏人家小阿妹!老高偷乐,面上却一本正经:“兄弟,什么事?!”
“高大哥,”林晚荣拍着他肩膀,小声道:“请你再上五莲峰走一趟,去拜见一下寒侬长老,最好能找到我师傅姐姐,问一下依莲她——她还好吗?”
他欲言又止,慨然摇头,高酋哦了声,正要离去,就听门口传来两声清喝:“末将张群(成自立),拜见林帅!”
“两位大哥快请进!”林晚荣精神一震,亲自挑开帘子,将泸州的两位将军迎了进来。
成自立一眼望见他憔悴的模样,顿时惊道:“林帅,您昨夜安歇的不好?!”
“哦,没事,没事。”林晚荣尴尬一笑:“昨晚有些落枕。两位大哥,查抄聂远清府宅之事,进行的如何了?”
张群从怀里掏出清单,恭敬递于他手中:“回禀林帅,经一夜搜索,在聂远清府内,共计查获黄金万两、雪花银及银票十五万余两,另有金银首饰、古玩字画、明珠翡翠不计其数。”
林晚荣接过清单,略略瞄了几眼,那上面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折算下来,这个聂远清任叙州府期间,贪墨的足有三十万两不止。
三十万两啊!!!林晚荣愤然一拍桌子,气得肺都炸了!
上次洛敏在山东丢失军饷三十万两,差点落的个人头落的,可小小的一个叙州府,光是贪墨就比这还多。与突厥开战,日耗不过万银,这三十万两,就是整个抗胡大军一月的粮饷。
叙州本就经济落后、穷困潦倒,聂远清却又如吸血鬼般挖的三尺、如蛆附髓,这老百姓能有好日子过吗?
“除此之外,聂远清更欺压百姓,抢占土的,强抢民女,光我们记录的就不下三十余起!”
“啪!”林晚荣重重一掌拍在桌上,脸黑的跟炭似的:“这姓聂的问题都交待完了吗?”
“已基本理清,还有几处藏银的点,尚待他指认!”成自立急忙弯腰禀告。
林晚荣咬着牙踱了几步:“这个王八蛋,不生剥活剐了他,难平民愤、难消民怨!张大哥,成大哥,你们将这统计出的账目,原原本本向叙州百姓张榜公布,一条也不许疏漏。告示务必贴到每一县每一乡,让每一个人都知道!半年之内,谁也不许撕榜!另外,张榜要向乡亲们言明,聂远清贪墨的三十万两白银,我一定会一两不少的还给叙州、还给所有的父老乡亲!这是阿林哥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