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倒是我们人少的,欺负你们人多的了?”林晚荣嘻嘻一笑。
扎龙面色一狠:“怎么,不行吗?!”
他妈的,这个世界上比我无耻的,多了去了!林晚荣嘿了声,想笑又不敢笑。
“住口!”寒侬阿叔气得胡子直颤,指着扎龙鼻子道:“你阿哥打马骝胜不过人家,你就带着人马来找碴,这算是什么本事?!有种你就赢回来啊?!你们哥俩,真把我们苗寨的脸都丢尽了!”
这劈头盖脸的怒骂,可真够狠的,一点面子也不留。苗家长幼有序,寒侬又是威震苗乡的大长老,人人敬重,扎龙怎敢在如此众多人面前与他顶嘴?他脸色又红又白,牙齿咬得吱吱作响,怨毒的看了林晚荣一眼,转身离去。
见大长老脸色铁青、粗气直喘,林晚荣急忙赔笑:“阿叔别生气,害群之马只是个别,苗家的乡亲们可都是好人!”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扎龙走了,寒侬阿叔把脸一瞥,顿又把怒火撒到这假阿哥身上了:“鬼鬼祟祟、贼眉鼠眼,假扮苗家,妄图混上山接近圣姑,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晚荣眨了眨眼,急道:“阿叔,我是真的来看圣姑的,她没告诉你吗?!”
大长老哼了声,望着他身上的红苗衣衫,顿时火气又来了:“你来看圣姑,那依莲呢?!”
依莲?林晚荣呆呆叹了声,不知该要怎么开口。
“华家郎,你把依莲藏到哪里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快说!”寒侬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应该不算欺负吧,”林晚荣小心翼翼的低下头,轻声道:“只是刚才有点,有点那个小矛盾,她偷偷躲起来,不想见我了!”
大长老看他躲躲闪闪的神色,无声的摇了摇头,叹道:“你跟我来吧!”
寒侬转身就走,态度坚决,林晚荣看的一凛,急忙几步撵上他:“阿叔,我们到哪儿去?”
寒侬阿叔哼了声,脸色冰冷,根本不答话,林晚荣讨了老大个没趣,只得乖乖闭嘴。
花山节早已恢复了热闹,到处载歌载舞。欢笑开颜。他往高台上打望,方才在打马骝中受挫的扎果灰头土脸的坐在聂远清身边,二人正小声说着什么,那旁边坐着的安碧如却不见了。
大长老带我去,莫非是安姐姐要见我?他心思电转,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性极大,顿时喜上眉梢。
二人走了一截,却是上了山路。辨认方向。竟是往半山腰上悬着的山寨而去。碧落坞的白苗山寨建在峰中峰上。走了不知多久。便觉冷风嗖嗖,脖子里直灌凉气。四处白雾茫茫、水气氤氲。就如同踏进了云中。
林晚荣急忙一缩头,再不敢往下看,抬头望去。却已身处苗家山寨最高峰上。寒阿叔在一座吊脚楼前停下,朝他哼道:“你,进去!!”
这吊脚楼镶嵌在岩壁中,形状独特。里面安静之极,听不到一丝的声音。还未靠近,便觉阵阵寒意涌上心头。林晚荣背心一凉。忙道:“阿,阿叔,这,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