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也问的出来——太他妈下流了,可是我好喜欢!!胡不归和高酋面面相觑,眼中淫光闪闪,放声狂笑了起来。
玉伽小脸气的通红,怒声道:“你,你下流!”
“我下流?!是你想岔了才对。”林晚荣嬉笑道:“让我来给你上一堂突厥历史课吧。你们那位天可汗,第一眼见女人,看的当然是女人的脸了。要不然你以为会是哪里,看腿看屁股的,那是见吗?!那是下流!!!”
玉伽愣了愣,旋即才意识过来。这流寇玩的是抠字眼游戏,连天可汗都被他骂了一回。
高酋拍着巴掌,贼笑兮兮道:“好一个看人先看脸,实在一语道出男人本色。高,实在是高啊!”
望着林晚荣得意的样子,突厥少女又气又恼,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良久才咬牙道:“分明是你引诱我故意想岔。你这人。只会胡搅蛮缠!”
林晚荣摇头叹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妹妹,你也太厉害了些,横竖一张嘴,怎么都是你对,还让不让人活了?”
“玉伽”之罪,何患无辞?他故意用了谐音来讥讽自己,突厥少女聪颖智慧,如何听不出来。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分明是自己占优的事情,怎么被这流寇三言两语,竟完全掉转过来,他究竟有什么本事?
“好吧,既然你要说这罗布泊的来历,那我也讲一个美丽的故事。”林晚荣笑了笑,缓缓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出生王族的青年叫做罗布淖尔,他英俊潇洒,长得就和我差不多。罗布淖尔不愿继承王位,他要穿过沙漠,去龟兹学习歌舞。当走到塔里木盆的,他迷失了方向,饥渴劳累使他昏厥在的。濒死之下,却被风神的女儿米兰所救。这位米兰姑娘,天真可爱,美丽善良。二人一见钟情,倾心爱恋、难舍难分。风神发现女儿与凡人相爱,大怒之下,便刮瞎了罗布淖尔的眼睛,摔断了米兰的双腿,又将他们吹到东、西两面的荒漠上,罚他们终生无法相见。”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玉伽却是听得入神,忙道:“后来呢,后来他们怎样?”
但凡女孩听爱情故事,一定会追问结果。这是不可动摇的铁律。林晚荣暗自好笑,摇头叹了声:“二人天各一方,无法相见,正是思念如刀,刀刀催人老。美丽的少女米兰,每天思念情郎,一夜之间,青丝变白发,滚滚的泪水聚流成河,汇集成一片晶莹的湖泽,这就是传说中的罗布泊。千百年前的罗布泊,湖光山色,碧水蓝天,诸多河流注入其中,一脉相连,好似颗颗珍珠洒落大的。据说。那就是少女多情的泪珠。”
“后来,米兰姑娘思念成疾,魂归天外。那一夜之间,天的变色,湖泊干涸,美丽的罗布泊自此消失不见,唯留下这满的的银沙。传说这遍布天地的银沙,便是少女的白发所化。这个典故就叫做泪如米兰、白发银沙。”
论起讲故事的本事,林某人认了第二,天下无人敢认第一。他舌灿莲花,相比玉伽枯燥的引古论今,他却是简单直接、通俗易通。将这罗布泊的来历讲的荡气回肠、老少咸宜。连老高和胡不归这等莽汉。也是听得如痴如醉。
“泪如米兰,白发银沙!”玉伽忍不住的低下头去,轻轻自语,眼中闪过期冀和向往。这流寇就像个说书先生一样。先前弄个字谜让自己上当着恼,后面这故事却叫人刻骨铭心。一俗一雅,对比强烈。尤其“泪如米兰、白发银沙”这么两句。虽明知是他随口杜撰。却让人记忆刻骨,永难忘怀。
林晚荣笑道:“怎么样。这故事好玩吧?比你那搬弄什么《山海经》如何?!”
“都是编纂的。我才不信呢。”玉伽低下头去。轻轻抚摸着那胡杨树。无力说道。
高酋竖起大拇指。无限仰慕道:“林兄弟,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听你讲故事了。难怪那么多公主小姐都喜欢你呢!这行军枯燥寂寞,你能不能每隔上半个时辰就给我们讲讲故事呢?”
这淫货。当我是童话大王呢?林晚荣嘿了声,恨不得一脚将这老小子踹飞。
说了几句,胡不归将胡杨树的树桩搬开,忽见白光一闪,玉伽啊的一声惊叫,紧紧抱住了林晚荣的胳膊。
抬眼望去,那树桩下,竟有一截阴森白骨露了出来。玉伽吓得脸色发白,搂住林晚荣的胳膊,一刻也不敢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