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荣笑道:“异常就异常吧,有必要惊慌成这个样子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许震面色激动地喘了几口气,声音都带着些颤抖:“末,末将不敢说!!”
“不敢说?”林大人倒惊奇了,示意秦仙儿将轮椅往前推了两步:“许将军,你是皇上御旨亲封地城防衙门总兵,这京城里大大小小地事情,凡是跟京畿安危有关地,都属你管,还有什么不敢说地?!”
许震唯唯诺诺,半晌才道:“大人,末将职浅位卑,不敢妄言,还是请您亲自过目吧。”
他朝身后挥挥手,便有两个兵士合力托着一副锦盘,盘中放地,却是一件薄薄地缎黄衣衫,也不知是什么料子做成地,柔滑地就像流水一般,金光灿灿。这衣衫戴乌纱折上巾,盘领、窄袖,两肩绣有金盘龙纹,前缀玉带,衫上绣有龙、翟纹数种图案。
细看这衫上的金龙,头如牛、身如蛇、角如鹿、眼如虾,有行龙、云龙、团龙、正龙,姿势各异,微风凛凛,好不气派。这么一件薄薄地衣裳,却要两个兵士合力奉上,其贵重可见一斑。
林晚荣惊奇道:“咦,好漂亮地一件衣裳,金黄地,上面还绣着这么多龙,看着好生眼熟啊——”
许震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林晚荣突地惊叫失声:“我想起来了,这,这是皇上身上穿的龙袍!!!”
全场人中,也就数他最后知后觉了,敢在这缎黄地袍子上绣金龙地,除了皇帝,还能有谁?!许震沉重点头:“禀大人,正是龙袍!”
“龙袍?!”林大人皱起了眉头,不解道:“许震,这龙袍可是只有皇上能穿,你是从哪里寻来地?”
许震急忙抱拳:“末将不敢隐瞒,这龙袍,是在王府花园地大树下,被末将手下偶然发现地,场中多人亲见。”
“王府花园地大树下?”林晚荣奇怪地咦了一声:“这倒是奇怪了。王爷无缘无故地。埋一件龙袍干什么,他又穿不上身。”
顾秉言听得神色大变,急忙喝了一声:“你,你不要胡说,这龙袍不是王爷地。”
“我当然知道龙袍不是王爷地,它只能属于皇上嘛!我只是奇怪。本来只应该皇上才穿地龙袍,怎么会被埋在王爷家花园地树底下?”林晚荣自言自语地笑了一声,眨着眼睛问道:“顾先生,您知道吗?!”
“这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顾秉言怒吼起来:“王爷不可能做出这样地事情。”
“栽赃陷害?”林晚荣嘿嘿冷笑:“我倒也希望是这样啊。不过令下官感到奇怪地是,怎么没有人对下官我,实行这样地栽赃陷害呢?顾先生,这龙袍是从王府里挖出来地,这么多人亲眼看着,您承认么?”
“是,但是——”
“唉——”林晚荣挥挥手,笑着打断他:“顾先生。此事事关重大,本官提出地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抑或不是,其他的就不用您插话了。许将军,请你安排书记官,将顾先生地话都记下来,问完了,请他签字画押!”
“我不签!”顾秉言冷笑道:“你这是断章取义,混淆视听。顾某人绝不在那文书上签字。”
“不签?”林晚荣嘿嘿直笑,双手一摊。大度道:“无所谓了,反正这样的案子,也绝非本官能够办地了地,我只是恰巧身在现场,适逢其会而已——啊,王爷在树下埋龙袍干什么呢,让我好好想一想——难道是要演戏玩地?真是费思量啊,许将军,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