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不要着急,”赵康宁潇洒一笑,在她肩上拍了一拍:“你与小王,是如此亲密地朋友,我有什么理由不帮你呢?”
听他故意将亲密二字说的极重,徐长今微一咬牙,没有作答。与这小宫女相隔近了,见她肌肤晶莹通透,似是牛奶一般,小王爷看地痴迷,伸手去抓她小手:“徐小姐,前方风景正好,我们一起去游览一番吧。”
徐长今心中一惊,急忙挪开两步,躲开他手爪,低头道:“高丽危在旦夕,长今实在无心游览,还望小王爷见谅。”
“高丽危在旦夕?”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就是泥菩萨也要发些土性了,赵康宁着急上脸,轻轻哼了一声:“徐小姐总算还记得这回事情啊。放眼天下,能帮你们说话的,也只有我父王了。只是你如此地不配合。叫小王如何帮你?”
“配合,怎么配合?”徐长今一惊:“请小王爷明示,长今要怎样做,小王爷才能帮助我们高丽。”
“这个嘛,其实也不难。”赵康宁嘿嘿一笑,伸手再去拉她:“徐小姐如此国色天香,只要贵我两国结为秦晋之好,岂不是一了百了。在下对小姐地心思,可是一片赤诚,小姐再清楚不过了。”
徐长今脸色一红,忙退了两步,低头恭声道:“小王爷谬赞了,长今只是高丽的一个小小宫女,如何配的起王爷这样的龙种皇胎?”
“小小宫女?”赵康宁冷笑了几声:“徐小姐在小王面前还需要这般客气么?一个小小宫女能够滞留我大华如此之久,还为大华与高丽之间穿针引线、牵线搭桥?你那身份,当我不知道么——”
“哗啦”一声轻响。旁边草丛里也不知惊倒了什么,赵康宁冷喝一声:“什么人?”
丛中一片寂静,片刻之后,两只野鸭嘎嘎叫着从林中跃出,直奔前面春池而去。赵康宁长长的出了口气,接着道:“徐小姐,你要说是宫女,那本王就是看上你这样的宫女了。只要你从了本王,那高丽与我大华就是亲家了,这出兵相助之事,我与父王再从中使些力气。保你们高丽万世平安。”
徐长今脸色煞白,小手握紧,鲜红的朱唇似是要咬出血来。赵康宁心中一阵痛快,仿佛在林三身上受的窝囊气,又在小宫女身上找回来了,嘿嘿笑了两声:“徐小姐,小王对你地一片赤诚之心,相信你也能体谅。我也言尽于此,何去何从,还请小姐自己掂量着办。不过有一点,小王还是要提醒你,高丽怕是拖不了几天了,你每耽误一刻,你的同胞就要死伤无数。小王就在府上,等着你地好消息哦。”
赵康宁一阵心得意满,哈哈大笑两声,拂袖扬长而去。徐长今嘴角干涩,心里发冷,泪珠点点滴落,缓缓向前行去。春池岸边,微风徐徐,碧波荡漾,数不清的垂柳始发新芽,枝头一片鲜嫩的绿色,煞是养眼。
徐长今矗立春池岸边,眺望远处山水朦胧、春雨如烟,她心中痴痛,小脚一跺,伸手就要往前跳去。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斜刺里猛地冲出一个人影,紧紧抱住她娇嫩的身子,两只大手有意无意的正覆在她胸前:“徐小姐,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怎么能想不开呢?咦,你身上带了好大两个馒头啊!”
“放开我!”徐长今心中惊颤,急忙扭动身子:“大人,放开我,请您快快放开我!”
“有话好好说嘛,干嘛要投河呢,投河还带馒头干嘛。”林晚荣双手搂紧她,微一揉搓,徐长今嘤咛一声,羞红满面,急道:“大人,我不是要投河,您误会了,误会了。”
“误会?”林晚荣不解看她一眼:“不是吧!明明是两个馒头即将引发血案,凭我救人无数的眼光来看,你一定有投河地冲动,要不,你如此抱紧我干嘛?”
徐长今面如火烧,羞恼不已,明明是你抱紧了我,怎地诬赖起我了?“大人,我只是要折一枝杨柳,并非要投河!”徐长今娇羞不堪,低头轻声道:“请您快些放开我!”
“采杨柳?”林晚荣讪讪笑了两声,在馒头上揉了一下,悻悻收回双手,无奈道:“又是花啊又是柳的,徐小姐你可要小心了,花柳这个病可是不好治的。”
听他百无忌惮,小宫女那堪如此调戏,嘤咛一声,急忙偏过头去,伸出纤纤小手,采下一枝新发的杨柳,放在鼻子上轻轻闻了一下,又缓缓低下了头去,柔声道:“大人,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