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姓李的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林晚荣心中笃定,哈哈笑道:“小弟治学严谨,既是你拿不出来,那我就认为是没有了。圣祖皇帝既然没有赐‘与天齐’三字,那你们便是欺君罔上了——”
“住口——”李攀龙怒道:“若是我拿出了这题字,便定你一个目无王法的罪名!”
目无王法?林晚荣微微一笑,老子手上有御赐金牌,你就算拿出太祖皇帝的金印,也是他们祖孙两个打架,与我何干?他双手一摊,嘻嘻笑道:“目无王法?这个罪名很大,我好怕哦。”
李攀龙脸上扬起一抹胜利的笑意,嘿嘿道:“林三,你便只有这个本事么?你在金陵赛诗斗联的本事哪儿去了?我今日便让你见识一番。”
林晚荣一惊道:“你认识我?”
李攀龙冷冷一笑:“你在金陵欺辱的梅砚秋,便是我再传弟子。早听说你言辞犀利,今日本人特设此局,诱你入套。太祖皇帝亲笔御题,悬挂在玉德仙坊院主密室之中,我已命人去请院主,太祖皇帝手迹将再现真身,看是你治我,还是我治你!”
“不——会吧!”林晚荣跳了一步,脸上神色大吃一惊:“你们真的藏有这副题字?哇,都几百年了,难道还没有化为灰烬?李兄,李兄,借一步说话,方才之事其实是一场误会,我是来找你买字画的,我出十文钱,买你一副画,你再赠送一幅字吧——”
李攀龙长袖微拂,怒声道:“今日之事,绝无善了,我要替砚秋一雪前耻。”
肖青璇拉住林晚荣,柔声道:“林郎,你可有把握?”
“本来把握不大,若你肯亲我一下,那就有十成了。”林晚荣嘻嘻笑道。
肖小姐粉脸晕红,嗔道:“没个正经,莫要教坏了我们孩儿。”
远处飞速奔来两个童子,手里捧着一副画轴,看那圈木和纸张颜色,年代颇为久远了。
李攀龙面带得色,对那画轴恭敬一叩首,便小心翼翼的将那画轴打了开来。
这可是开国太祖的亲笔题字,珍藏好几百年的宝物,众人秉住呼吸,目光齐聚在画卷上。卷轴缓缓打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与天齐”映入眼帘,“玉德仙坊”中人顿时发出一阵齐声欢腾。
“慢来,慢来——”林晚荣走到李攀龙身边,笑道:“刚才离得太远,看不清楚,李兄,让我好好欣赏欣赏吧。”
李攀龙傲然点头,林晚荣一手捉住画卷,颠来覆去仔细欣赏,李攀龙等的焦急难耐,大声道:“欣赏完没有?你还有何话说?”
林晚荣嘻嘻笑道:“欣赏完了,太祖真迹,果然非同反响,李兄你学问大,你念念,这三个是什么字啊?”
李攀龙咬牙哼了一声,大声道:“与——天——齐——”
“不会吧?”林晚荣倒退了几步,大声道:“李兄,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连这几个字都不认识?还是我来教你吧,这三个字是——与——夫——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