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们不信。”林晚荣叹口气道:“其实我赶回金陵,是为了参加赛诗会来的。”
“噗哧。”秦仙儿和安碧如同时一声娇笑,仙儿倒还好,那安碧如早已忍不住道:“赛诗会?小弟弟,你还有这等雅兴?不是姐姐小看你,你会做诗么?”
老子天生会淫湿,林晚荣嘿了一声,苦着脸道:“我也知道不会啊,但是有人逼着我来,答应了人家,不能失去诚信不是,这是我立足的根本。”
“相公,你答应的这人是个女子吧。要不然,你也不会拼了性命赶回来的。”秦仙儿嘟着嘴道。
还是仙儿了解我啊,不愧是和我睡了几天的妙人儿,林晚荣打个哈哈道:“这个,以后再告诉你了。眼下我便要出去,仙儿,你跟我一起去么?”
秦仙儿红唇轻咬,哼道:“你去会相好,我去做什么,不是惹相公你不高兴么?我今天也有事情要办。你在外面寻欢作乐,玩玩也就罢了,可莫把那女子带回家中来。我们林家的门槛高,不是哪家女子都能进来的。”
汗啊,果然有其师便有其徒,风格真是一样的泼辣。仙儿不再缠着自己,林晚荣心里倒有些奇怪了,这丫头主动提出不跟随,很明显不是她的风格,到底有什么事情比老公还重要。
将那画舫靠了岸,林晚荣跳下船来,与仙儿师徒分别。直到两位美人走得看不见影子了,他才暗自点头,这次回来,便让巧巧在金陵买几栋别墅好了,房间不要多,一百个就够了,分给老婆和儿子住,勉勉强强够用啦。
与巧巧新婚的第三天,便离开了金陵,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也没给巧巧一封信。昨儿个回来之后受了打击又抱着仙儿睡了一晚上,想想,也挺对不住巧巧那妮子的。他心里愧疚,便直朝酒楼行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走在街上,两边张贴着许多赛诗会的标语横幅,下面都还缀着“食为仙”的标识,果然如同他事先所设想的,广告无处不在。
两旁的客栈里住满了来自各地的才子,不仅饮食住宿爆满,听说连那秦淮河边的生意也是暴涨一倍,老鸨子们早已笑开了花,当真应了繁荣娼盛那句老话。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各色各样的才子。有住了几日的,也有方才从外地赶来的,不时响起旧友相见的惊诧声。兄台贤弟,之乎者也,言谈必论诗句,一时金陵城间,处处闻诗声。
这金陵赛诗会,竟有如此大的魅力?江浙几省长江两岸,乃至京城的才子,凡是认识两个字的,竟然都来了。气氛实在热烈得过头了。
他心里疑惑了一会儿便嘿嘿一笑,人来得越多越好。老子的广告攻势可不是闹着玩的,金陵的第二家店马上就要开业了,过几天与巧巧合计一下,再到京城开几家分号,找到青璇,解了仙儿的情蛊,实现一家人团聚于京城的梦想。
得意洋洋往前走,哪知到了酒楼,却根本没见到巧巧的影子,就连董青山和岳父大人也不知哪里去了。问了店里的几个伙计才得知,由于今年赛诗会参加的人数众多,赞助要准备的东西也增加了不少,昨天开始巧巧他们便都到赛诗会上安排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林晚荣心里长长地嘘了口气。一个赛诗会竟然能招蜂引蝶地吸引来这么多人,这些才子也够风骚的了。
林晚荣对这诗词盛会没有多大兴趣。若不是想着洛凝一片真心,他才懒得去管这事。不过如今既然回来了,怎么着也得去看看,会不会写诗是另外一回事情,老话说得好,重在参与嘛!
他下了楼来,却不知往何处而去——这赛诗会究竟在哪里召开啊?一直以来,他都只是知道有这回事情,却从不知道这文学盛会是在哪里举行,想想还真是惭愧。
正要拉住个人问问,忽闻一声锣响,前面行来两队公人,各有五十余人,高举各式牌匾,并列而行,模样甚是壮观。走在最前的一个衙役大锣一敲,高声唱道:“文坛盛事,花落金陵。金陵赛诗会,誉满大华朝,江苏总督洛大人、金陵府尹侯大人,欢迎各方才子大驾光临。”
这一行公人身着火红的公服,队伍又长,望着甚是惹眼。林晚荣心里暗自好笑,不就是搞个赛诗会吗,这个老洛怎地到处宣扬,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也够骚的。这公人足有数百人之多,望着这鲜红的队伍,他忽然想起那个陶婉盈来,这么热闹的场景,怎地没见她来?不会是与那侯公子约会去了吧。
“喂,老兄——”林晚荣拉住身边经过的一个家丁,这身蓝色小衫看着就亲切,家丁界又一向是八卦的集中源和发散地,所以他才选择了这么一个人才:“小弟林三,想请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