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大小姐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纤细手掌,还是那么的洁白嫩滑,便仿佛刚才只是简单的一次洗手般,这太神奇了。
“不相信啊?你可以再去洗一次。不过我可不能保证这次你不被油炸成猪蹄儿。”林晚荣呵呵笑道。
那油下的气泡已经冒尽,锅里的油是真的沸腾了,现在下去十只小手,捞上来的便是十只炸猪蹄儿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那陶东成却似是疯了般,一下子扑上前来,伸手便要往那油锅里去。
“哥哥——”跟在他旁边的婉盈早就时刻的注意着他的动作,一见他发狂,便立即伸手拉住了他,却仍是稍晚一步,陶东成手指已是伸进去一半。
“啊”的一声惨叫,顿时令所有人心惊。陶东成右手五指虽只是进了一半,但滚烫的油锅威力岂容小视。一声惨叫之后,他手掌迅即收回,五个手指却已是又红又涨,不一刻便起了大大的水泡。
“你,你,这怎么可能——”陶东成脸如死灰,手指上传来钻心的疼痛,指着林晚荣道:“你这是妖法。”
陶婉盈却是急忙找来麻油,为哥哥包扎起来。五指连心,手指上传来的剧痛感觉让陶东成又惨叫了起来。
婉盈看了一下哥哥的伤势,虽手指只是进去了一半,但滚油的威力却是非同小可,这手掌便是好了,怕也没以前那么利索了。
“林三,你使出妖法,害我哥哥,我不会放过你的。”陶婉盈望着林晚荣,眼中射出愤怒的火焰。
大厅中人皆是奇怪,这林三莫不是真的会妖法。方才大小姐伸手取钱如此轻松,怎么轮到陶公子便是换了一番模样?
“妖法?”林晚荣冷笑道:“陶小姐,今日这比试,厅中各位兄弟姐妹亲眼所见,又有徐大人做公证,大家哪里看到我使了妖法。要说起来,这比试却是陶公子忽然提出,他早已做好充足准备,我萧家却是仓促应战,对萧家甚是不公。他欺负萧家尽是女子,又利用他在金陵商会的地位和权力,逼迫一个弱质女流与他比试,这其中是非,大家皆看的明白。若要是陶公子赢了,你会不会说你哥哥使了什么妖法,你又会不会替萧家喊冤?”
陶婉盈愤怒看了他一眼,她虽是恨这林三,却也不得不承认林三说的有理。
“天下人皆有私心。这可以理解,但像你这样不分黑白,混淆视听。只能你赢,却不能你输,你便当你陶家真是天下第一么?天大的笑话。”林晚荣不屑的看了陶婉盈一眼。
“那这油锅洗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玉若姐姐便无事情,我哥哥却受此重伤。”陶婉盈怒道。
“天下万物,皆有物理,此乃自然之科学。”林晚荣道:“况且我先前已经给过陶公子机会了,让他先于大小姐取钱,却是他自己畏首畏尾。放弃了机会。反观大小姐,萧家已被你陶家逼上了绝路,便是不要了这只手,她也定会油锅取物。这般精神与意志,岂是你哥哥所能比拟?话说回来,这比试乃是你哥哥所提出,他受此教训,乃是咎由自取,却如何怨得别人?”
这一番话在情在理,厅中诸人皆是点头,今日这江浙两地商会联手威逼萧家的事情,乃是大家亲眼所见,比试又是陶东成先提出,实在怨不得别人。
“陶公子,此次比试乃是你所提出,亦有老夫公正,愿赌服输,你还有什么话说?”徐渭望着陶东成道。
既然是三局两胜制,萧家已经连取两场,第三场已没有了比试的必要。
陶东成眼神黯淡,这一次真是完败了,陶家在众目睽睽之下连输两场,正可谓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陶家输技又输人。这林三便仿佛是个怪胎,这两阵,自己却是输的稀里糊涂。林三怎会认得这钻石,又怎会对钻石如此了解?这油锅洗手,为何同样二人,却是截然不同之结果?这其中的奥秘,林晚荣不说,天下怕是无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