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荣眉头一皱道:“大小姐,你说这话,我很不喜欢听。我从来没害过二小姐,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本来昨日之前,我也和你一般,以为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可是后来发现我错的很离谱,我小看她了。她每天都在为自己的母亲和姐姐担心,每天都在为萧家祈福,为了一个喜欢的人,她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
萧玉若正要开口,林晚荣却一摆手制止了她道:“老实说,大小姐,要不是二小姐待我厚重,我是绝不会管你们萧家之事的。”
听他以这种口气与自己说话,萧玉若心里十分恼怒,只是见他神色平淡,与平日那刁恶模样竟完全不同,让人心里隐隐的有些畏惧。大小姐一惊,他这人怎么变化这么大,我倒还是喜欢与他那般说话。
“这个,林三,我们就不说这些了吧。现在我们身陷囹圄,说这些败了兴致。”萧玉若软弱无力的道。
“不仅是身陷囹圄,还可以算得上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大小姐,咱们这可是三生修来的福缘啊。”林晚荣似乎恢复了原来那些性格,又口花花了起来。
大小姐心里微微一颤,他这话说得不错,二人之间,虽是隔了一道打不开的铁门,却反而更多了些旖旎气氛,只是见他如此的调笑自己,萧玉若却又十分的生气,怒道:“林三,你休得轻薄于我,你若是再如此说话,我便,我便——”
“你便搬出去住是不是?”林晚荣呵呵乐道,在这囚室之中,看看这个骄傲的大小姐发怒的样子,却也十分的有趣。
大小姐脸色通红,哼了一声,便不理他了。
“那陶家最近有没有再找过你,大小姐?”林晚荣的声音又平静了下来,落在大小姐的耳里,却觉得这声音之中有一股睿智的感觉。
萧玉若不知道他问这些做什么,便答道:“没有找过我,也没有提起过联营之事。”
自陶东成表白之后,他竟然一直没有找过萧家,而且也没有提起联营?这事似乎有些古怪,陶家越是平静,这事背后就越是非同寻常。
“那萧家最近推出的内衣旗袍之事,陶家知道吗?”林晚荣在他的囚室里缓缓的踱来踱去问道。
萧玉霜靠在铁窗边,见他动作,心道,你便是这样就能想出眉目来了么,只是看他眉头紧皱,却也生不出反抗之感,只道:“这些事情一传十,十传百,想来他们也应该知道了吧。”
林晚荣停住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厉芒,一字一顿地道:“那香水之事,他们也知道了么?”
萧玉若见他眉间煞气隐现,心里顿生几分恐惧,只觉此时的林三距离自己十分的遥远,她可不愿意在这林三之前弱了自己名头,哼道:“我哪里会知道?”
见林三目光冷冷盯着自己,她便不由的软弱了下来,轻声道:“这些事情哪还能瞒得住别人,我们要推销那香水,他们自然会知道了。”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心里一惊道:“你是在怀疑那陶东成?”
见林晚荣沉默不语,萧玉若皱眉道:“我与这陶公子虽然交往不深,但这陶公子待人身为和蔼,又是官宦世家,名门之后,如何能与这白莲教的妖人扯到一起。你可莫要妄自揣度人心。”
林晚荣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人心?这世界上,最难揣度的,便是那人心二字了。”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摇摇头,妈的,这事要是真的像想象的那样,可就不简单了。
两个人在房里被囚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林晚荣囚室的那扇门打开,一个白莲教徒在外面叫道:“林三,你且出来。”
来了,来了,这便来了么?林晚荣冷冷一笑,起身往外走去。
萧玉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叫:“林三,你不要去——”林晚荣回过头,对她笑了笑,便大步一迈,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