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一艘船上,一个年轻公子哥站立船头,面如冠玉,抚扇轻立,面带微笑,长衫飘飘,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味道。
三艘画舫对面却是一艘更大的精美的画舫,比候公子的三艘画舫更大,飞檐楼阁,说不出的气派。只可惜围帘深深,看不清里面人儿的模样,船头迎风飞舞的一个巨大灯笼上,写着一个烫金大字——“洛”。
“是洛小姐啊,金陵第一美女兼才女洛小姐——”站在林晚荣旁边的一个女子高声叫道,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显然是这位洛小姐的粉丝。
金陵第一才子是个什么玩意儿,林晚荣是完全不在乎的。而这个金陵第一美女兼金陵第一才女,更是让他有些不屑。这年头,稍微会玩两句文字的女人,都说自己是美女。在他那个时代,靠身体写作的美女作家们,比牛头上的虱子还多,早就见怪不怪了。
“听说候公子追求洛小姐已经两年了,他身为金陵府尹的公子,又是名扬江浙的才子,以他的家世,他的文采,唉,我要是洛小姐我早就幸福死了。”一个花痴女道。
“切,洛小姐号称金陵第一才女第一美女,论文采,不比候公子差,又是江苏总督的千金,论家世,比这候公子还要高上一筹。所以,洛小姐不一定会看得上候公子哦。”另一个显然是洛小姐铁杆粉丝的女子分析道。
“依我看,金陵第一才子和金陵第一才女,他们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不说这金陵城中,就说江浙几省,再想找出似他们这么般配的一对,也很困难哦。”花痴女接道。
林晚荣无奈的摇摇头,女人天生好八卦,在哪个时代都一样啊。
湖中的风流候公子已经将自己画舫停在洛小姐船边,正抱拳躬腰,显然是在对洛小姐画舫里说着什么。
过了良久,那洛小姐画舫里才走出一个俏丽的丫鬟,站在船头上对候公子说了几句什么,那候公子脸色一阵失望,接着又是一阵喜悦之色。
林晚荣离他们距离太远,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不过看那候公子的脸色甚是奇怪,这姓洛的小妞到底是接受还是拒绝了他呢?这猴公子怎么一会儿失望一会儿高兴的。
旁边的花痴和粉丝显然是一样的疑惑,见洛小姐的画舫慢慢向湖中心游去,洛小姐的粉丝愉快的道:“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候公子不一定能打动洛小姐的芳心。”
花痴切了一声道:“我看未必吧,看候公子此时的样子可高兴的很,说不定是月上柳梢,佳人有约也说不定呢。”
这倒也是,以这个世界的风俗来看,毕竟男女有别,谈情说爱自然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月黑风高才好办事。
候公子见洛小姐的船已经渐渐行远,却依然羽扇轻摇,面带微笑,注目凝视,那所谓的风流多情的样子让林晚荣一阵不爽。
小子,得意什么,论起泡妞,你爷爷我的手段比你高了千倍万倍,瞧你那副花痴样。林晚荣忿忿不平的想到。
已是晚秋时节,马上就要入冬了,湖面上寒风习习,候公子似乎是难耐寒意,肩头抖了一抖。
林晚荣眼尖,将那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嘿嘿冷笑,日,冻死你丫的这些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家伙,我还道春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原来是你这厮和小妞们一起发春了。
林晚荣的冷笑引起了旁边几名女子的注意,她们目光落在林晚荣的身上,见到他那寒酸的打扮和短短的头发,俱都捂嘴轻笑起来,等到看见他的样子,便都脸上一红,不敢看他了。
林晚荣一米七七的个头,由于常年坚持不懈的体育锻炼,身形板直,充满了力量,容貌也很是不赖,皮肤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与这个时代清一色的白面才子们比起来,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