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就完全是另一种不同打法,他倚仗金刚身的坚实、牢不可破,根本无需去比什么速度、招式变化,不管陆云樵的剑气怎样交织成网,如何天衣无缝,他只要随意一扬手,刚猛气劲就如山洪暴发,轻易将剑网粉碎。
抗击力举世无双的金刚身,一体成形,就像一面超大的盾牌,全然无视敌人的招数变化,管他什么招,只要把这“巨盾”迎面一举,所有招数全部被打断,多精妙的后着也用不出来,看似笨拙,却胜大巧,完全是反璞归真的路子,哪怕五绝神剑威力无俦,一时间也拿这块顽石没有办法,而陆云樵更心下清楚,金刚身绝不是天魔的最终底牌,甚至连强项也说不上,敌人只用金刚身在战斗,实力远远未曾见底,眼前所展示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纯粹的武学路数,不涉及善恶,但实际打起来,那就是另一码子事,天魔拳路纵横翻飞,陆云樵不愿硬拼,纯以闪躲、反击来消耗敌人气力,这战术绝对正确,就是被无辜波及的人数直线上升,天魔打出的每一拳,看似普通,却都蕴含破天裂地、摧毁一切的大力量,命中之后力量释放,比什么炮弹、火雷都厉害,破坏范围又广,一打在人群中,就是血肉横飞的大灾难。
看台上的孙武,眼见广场那头死伤狼藉,看得都傻了,反应不过来;陆云樵同样也将这些情形看在眼里,但比起那些所谓的无辜者,他更担心孙武、袁晨锋这几个小辈,若是他们沉不住气,在那边看得义愤填膺,跳下来想要救人或阻止战事,那就糟糕至极,自己不得不分心保护他们的安全,攻守势必出现破绽,虽不会因此落败,却会被逼得比敌人先露底牌…这和战败没什么两样…“你在担心什么?闪来躲去,像个娘们似的,因为你的逃避,造成无辜者受害,这些对你都无所谓吗?姓陆的,你太冷血、太没人性啦,哈哈…”
天魔放声大笑,意态张狂,陆云樵倒是显得冷静。
“曾经是很有所谓的,不过,自从那年你们拿无辜妇孺要胁我,让我站着不动,被你们又打又砍,差点弄成重残,那些妇孺还是死光了之后,我就觉得…如果不想再被弄成残废,如果不想再有无辜受害,我在这方面就必须有所改变,至少,逆来顺受明显不是个好主意。”
“哦!有这种事情吗?老夫怎么不记得了?”
“你不可能会记得吧,天魔脚下踩死过多少蝼蚁,你怎么可能会记?不过,你这辈子踩过的蝼蚁,也太多了,就算你不会记得,那些蝼蚁可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