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把最后一句收回去,别说那种会让人搞错的话,事实上,我觉得我才是被推倒的那一方!”
义正严词的抗议,在这种时候似乎没有什么意义,姗拉朵很讶异地表示敬佩,因为根据她所听到的,虚江子所干出的大事实在有种,不但在域外到处找人试剑,还指明挑衅楼兰一族,叫太阳王去吃大便……在中土这样做可能没什么,但在域外……那确实需要很大的胆量与运气。
“你一声不吭跑到域外,怎么忽然干起这种勾当来了?实在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有种,之前像只缩头乌龟一样,来了域外居然像个真男人,实在让我很吃惊,你失踪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姗拉朵一问,虚江子就提出解释,把自己为何离开河洛阵营,怎样到域外接掌特务组织的经过说了一遍。姗拉朵也说出看法,但与当初西门朱玉的想法相比,她的看法既简单,又缺乏智慧……
“这还用得着问吗?一定是你那个弟弟不安好心,想把你骗离开,不让你在那里争权,夺了他的掌门之位,至于银劫做的安排,那肯定是不怀好意啦,从我认识那个王八蛋到现在,半点好事也没有,你下次有机会就一刀宰了他。”
“……这个……那家伙没这么好杀的,要是有那么容易,他早就被分尸了,而且,其实妳搞错了,我不可能和阿河争掌门的,别说我才能与他相去甚远,就算真要竞争,虚字辈弟子中人才济济,我一介武夫,只懂得舞刀弄剑,掌门之位怎么也轮不到我头上,外界虽然有许多谣传,但那都只是谣传,完全没有事实依据的。”
虚江子解释了一串,却发现姗拉朵根本没有在听自己说话,眼神晃来晃去,听自己一说完,马上道:“你说了半天,怎么就是没解释,你为什么要挑衅楼兰,还指明让太阳王去吃大便?别说这也是银劫的奸计啊!”
“妳……我……这……去挑战各部族的人,并不是我,是西门朱玉,他有急事要回中土,无法赴与楼兰一族的约定,就委托我来赴约了。”
“啊?西门大贱人为什么这么无聊?他是吃饱没事干,还是天生脑残?中土都快忙成一锅粥了,还有时间到域外来穷搅和?喂,你知道他来域外是干啥的吗?”
“妳!”
眼见姗拉朵如此状况外,虚江子差点气晕过去,好不容易猛喘了两口气,这才叫出来,“他是为了救妳才一路追到域外来的啊!还、还有,妳以为我又是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也是因为听说妳被抓了,所以才……”
虚江子不喜欢主动邀功,话说到这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讲下去,幸好姗拉朵也不笨,一个太笨的人也不可能有如此成就,她虽然迟钝,但听虚江子这样说完后,大概也了解整个事态了。
“唉,你们其实不用那样冒险的,我惹出的事情是不小,不过族里虽然抓了我回来,但不至于把我处死或判重刑的,我在楼兰一族的分量,可远比你们想象得还要重呢。”
察觉到欠了虚江子大大的人情,姗拉朵的态度也有变化,放轻了声音,堆起了笑脸,道:“不好意思啦,我也没想到你们会这样追来救人啊,过去只有人追着来砍我,从没碰过有人追上来救的,我会意外,这也很正常啊!”
“……如果没有西门朱玉,妳就是大地上最多仇家的人了。”
“这个你就放心吧,至少在这方面,我是永远竞争不过他的,你不晓得我冒他名字作了多少案,那些对头要找人砍,肯定是找他,就算他坟上都长草了,我还是照样逍遥法外的。”
“这样说来,西门朱玉都替妳背了那么多黑锅,妳还有办法搞到仇家满天下,妳不觉得自己这方面的本事过于厉害了吗?”
“是啊,我也经常这么觉得,你这算是夸奖吗?”
“不,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就算是刻意对姗拉朵宽容,虚江子也没法做到百依百顺,听见什么都说好的程度,毕竟这个女人识别危险的能力太差,要是什么都附和着她,早晚她会把命给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