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发呆,想著这些对修练全然无益的事,虚江子都觉得自己可笑,然而,一个不能否认的事实就是,自己确实想再见到姗拉朵,这种越来越急切的心情,算是思念吗?这实在是很值得玩味的一件事。
在这样的情形下,当初西门朱玉所做的提示,就分外显得重要了,不知该说幸或不幸的是,那个提示来到自己面前的时问并没有很久,在回到河洛本部半个月以后,虚江子就收到通知,赶著去面见恩师,接受新的任务。
“江儿,你在不周山上这么久,该是让你出去历练一下的时候了。”
赤城子捋须微笑,旁边还有几十名各堂各院的管理干部,全都齐聚一堂,这等阵仗让虚江子一看就知道是有事发生,绝不是派自己下山送个信、参与什么会议之类的。
换作是以前,虚江子对这一类的任务未必感兴趣,但此刻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立即点头,道:“弟子谨遵恩师谕令,无论是什么任务,一定会将它完成!”
主动的态度,非但让赤城子讶异,就连在场的其余赤字辈长者,都为著虚江子的反常而吃惊。
“呵呵,不用如此心急,这次也不是让你独自去办什么事,虚字辈的优秀弟子都会参与到这两件行动中,你可以选择要去哪一边。”
会让河洛派调集虚字辈的优秀弟子参与,这两件行动肯定非同小可,虚江子不禁怦然心跳,想起了西门朱玉曾做过的提示……不久后,外头将有事发生……
“江儿,你且猜猜看,这两件事会是什么事?”
赤城子的考验,虚江子有些不解,自己从来就不被视为心思敏捷的才智之士,怎么师父突然玩起这个来?不过,既然是师父有命,自己也就只有想想看了。
河洛剑派每天发生的大小杂事,多不胜数,如果要漫无边际地细猜,想破头都想不出来,但既然有了西门朱玉的提示,一切就变得简单许多。
这段时间,外界闹得最沸沸扬扬的大事,倒不是什么淫贼,而是西南方的乱党举事。自从乱党举事以来,各种相关消息就从来没有停过,本来以为朝廷的大军一到,西南方的乱事便会像其他地方一样被粉碎,哪想到随著时间过去,这些乱党居然屡败朝廷军队,声势大振。
虚江子原本对这些事情并不关心,但自从几个月前西门朱玉提醒后,他好奇心起,特意去调查相关情报,慢慢发现那些乱党并非如此简单,他们和那些拿著锄头、镰刀就冲上去造反的农民不同,使用的军械不只奇特,甚至到了荒诞离奇的程度,至少……虚江子就不太能理解,一个小山高的巨大石人,会走会动作,这是个什么概念?听起来太像神话故事,不太真实。
最近这一、两个月,虚江子听到的传闻变得更加奇怪,勉强要说的话,似乎是纸终於包不住火,让实情泄露出来了。
西南方的乱党,不仅连连击败朝廷军队,势如破竹,近几个月内的连场大战,更以压倒性优势全灭朝廷部队,害得几名出身皇室的善战名将阵亡沙场,占领了三个重要的战略城市,震动天下。
情势发展到这种地步,这已经不再是一支单纯的起义军,或者乱党,而是一个能与大武王朝逐鹿天下的新势力,当这些消息传遍中土的各角落,只要是有点头脑的人都意识到:一个新时代到来了。
“两件事的其中之一,应该是西南方的战事吧?”
虚江子道:“战争越演越烈,官兵惨败的同时,里头也有很多人出自本派。这么多的河洛弟子伤亡,我们也无法置身事外,要做出决断了。”
赤城子点了点头,对弟子的观察力甚是嘉许,道:“说得不错,正是因为这样,我和你诸位师叔伯都认同,要先派人去看看状况。”
虚江子闻言有少许讶异,这表示河洛剑派尚未决定好立场,所以才将门下弟子的死伤先放一旁,不愿因此而下错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