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送药给他医手,我有可能会那么好心吗?”
“啊?这么说……那个药膏,是有毒的吗?”
“这么蠢的鸟计策,会有人上当才怪!那盒药膏是真的,不过里头被我添了独门药物,一旦涂抹上去,九十天内都会散发出人类闻不到的奇特气味,在五百里内我都可以进行追踪,半夜偷偷过去下毒,把他们整团人搞得半死不活!”
姗拉朵皱眉道:“这一招,太平军国时期我常常用,很多人就是这么不明不白栽在我手上的,想不到这次会失败……啧,照理说这些人没本事看破我的技术,除非……”
说着,姗拉朵的眉头皱得更紧,孙武也明白她的想法。如果敌人不是从她的手法识穿奥秘,那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敌人了解她过去的历史,而且还不是普通道听途说,应该是熟读过档案纪录的那一种。
但……为什么一个域外宗派的僧人,会熟读太平军国时期重要人物的纪录呢?这件事委实透着古怪,孙武觉得事情不单纯,可是现在什么判断都做不出,只得先看看己方的损伤情况。
稍微看一下,整个情形与刚才看的没有差太多,死的人已经死了,连尸骨都被妖蛭啃得差不多了。
任徜徉的脸色难看,但应该没受什么伤,只是被青烟熏着,熏得太厉害,一时间还没回复过来;从头到尾压根没取下防毒面罩的小殇、路飞扬,自然是一根头发都没有少;香菱负责把姗拉朵调配出的药物焚化成烟,被熏得两眼通红,不过察觉到孙武的目光,她还能回转过头一笑,可见没什么大碍。
相形之下,妃怜袖的状况就比较糟糕,眼罩下的面孔极度苍白,似乎花了很大力气才镇压下呕吐的冲动,没有当众出丑,但全身汗湿衣衫,摇摇欲倒。在她周身半尺范围,积聚了巨量的妖蛭尸体,全都是朝她进行围攻,却被她扬发音剑击毙。
这也是适才琴声一发即停的理由,敌人一见有此强力阻碍,立即调度魔夜妖蛭做牵制攻击,使得妃怜袖一时间无法援护同伴。
“妃小姐,你没事吧?”
“……嗯,别替我担心,我没事的,刚才妖蛭群攻击的时候,有几个人趁乱抢攻过来,都是心眼宗的人。我发音剑将他们击退,但他们所使的内劲……嗯,很奇怪。”
妃怜袖侧过头,好像在思索什么,一时间却说不出到底哪里奇怪。孙武转头,望向被路飞扬背在后背的拓拔斩月,人已经昏迷过去,却犹自紧握住手中的长刀,不肯放松。
“拓拔团长他……怎么会伤成这样?心眼宗的人和他有仇吗?铁血骑团的其它人都到哪去了?”
孙武一口气连提了几个问题,但他也晓得不可能得到答案,靠近过去一看,立即惊觉不对,拓拔斩月手中所持的刀虽然长,堪称是一口难得利器,却无复之前的神异灵光,换句话说,这不是先前的那柄“祭刀”“拓拔兄的祭刀,怎么不见了?”
孙武吃惊地望向小殇,却见到小殇把手一摆,明示不知,反而是任徜徉听了孙武的叫喊后,立即赶了过来,眼光一望长刀,登时变色。
“这不是祭刀!奇怪,刀子哪去了?这种重宝没可能离身的啊!”
以祭刀的神异性、重要性,拓拔斩月自然不可能让这件重宝离身,这是很合理的推论,但孙武却对一件事感到不解:那就是任徜徉为何会知道此事?
单纯比较江湖上的名气,任徜徉、拓拔斩月都是新一代的后起之秀,名声响亮,两个人可以说是齐名并列,但拓拔斩月行踪飘忽,任徜徉也不喜好结交男性友人,所以从没听说这两个人有什么交情,任徜徉会一眼认出拓拔斩月的异常,这实在有点古怪。
“干什么?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家伙当初与我齐名,早晚会干一架,我事先调查对手资料,堪称智勇双全,你们有什么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