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的防御阵,敌人一点都不动摇?是武沧澜把兵练到如此钢铁意志,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还是他们有着十足自信,认为绝对能破解这防御阵?
不管答案是哪一个,都令孙武感到非常不妙,但就在这时,一阵气劲交击声传入耳中,有人正在附近交手。
乘着藤蔓,偷袭天子龙船,这并不是孙武独创的构想,有人已将之付诸实现,正是开战前已负伤的任徜徉,而他的运气该说是极好,或者该说是极为不好,因为他确实碰着了大猎物,而且还是孙武的熟人。
“能在这里见到皇子殿下,实在是再理想也不过了,我刚刚答应了您的父亲,要亲自带您去见他。”
“银、银劫?”
孙武抬起头来,恰好看到银劫挥掌发劲,把任徜徉震得吐血飞坠,也幸亏任徜徉挨得住攻击,下坠途中一手插入藤蔓中,止住下坠,不然差一点就是从数百尺高空摔下,粉身碎骨。
“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孙武奋力跳跃,在犹自往上生长的藤蔓间飞跃,迅速朝银劫靠近。
“殿下不用心急,您这样急着想见父亲,实在令属下惊喜。”
孙武不理银劫的嘲讽话语,脚下也是不停,几次起落,跃至银劫面前,二话不说,径自一拳击出。
“哦?”
银劫对于这一拳似是饶有兴味,左袖扬起,轻轻一拂,就把孙武这一击凌空架住,任孙武几次催劲,都不能再动分毫。
上一次交手,银劫因为催动青龙令而受内伤,但前后不过几天工夫,银劫看来已经伤势尽愈,甚至不运使法宝,单纯靠自身修为,便能将孙武的一拳架空于尺外,尽显其不凡力量。
一拳打不过去,孙武心中一凛,情知“银劫武功直追一皇三宗”的评价绝非虚言,哪怕是手中没有青龙令,银劫仍是个不可小觑的存在,当下再催一次金锺劲攻去,只觉得自己内劲彷佛碰到一层极冰、极冻的气流,全数被凝封冻住,没法再进分毫。
“皇子殿下看出了我的挑衅,这本是具有王者资质的判断,可是您却向卑职动手,这个决定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以我们两个人的实力差距、历练与经验来看,您这一拳无非是莽夫之举,取不到任何好处啊!”
银劫好整以暇地问着,相形之下,右臂被冰寒气流所封冻住、进退不得的少年就似乎糗得多,只不过,孙武对这样的窘态浑不在意,一双眼睛昂然无惧地与银劫对视。
“银先生,我有件事情请教。”
“哦?不晓得是什么事呢?若是卑职能够回答,自然是知无不言了。”
“从初见先生的那天起,你对我的称呼就是皇子殿下,连名字都不曾叫过,这是不是代表我在先生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可继承王位的道具?至于我本人的一切,包括我的出身、我的想法,你根本都不在意,完全不放在眼底,对吧?”
“唔,银劫是个效忠皇朝、效忠陛下的愚鲁武夫,只懂得奉命行事,其它的事情一概不知,皇子殿下所言,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