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象牙白塔里,过着饱食终日、混吃等死的日子,作战什么的全与自己无关,正乐得享受,但却给小草小姐劝说,觉得大家目前情形不妙,说不准随时给赶出稷下,劝自己先行离开,前往北门天关,安全一点。
离开稷下时,奉命绕道去自由都市送信,到了目的地之后,见着那所药芦的主人,心里就狂跳不已,大叫不妙,什么人不好见,居然是见到这黑袍女巫,而看她阅信时面色阴晴不定,最后更以一种诡异的眯眯微笑瞧着自己,有雪险些当场口吐白沫的晕去。
后来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在华扁鹊严厉的监督下,有雪开始了刻苦、非人道的魔导修行,每天被逼着背诵咒文、辨识神明、调配魔导药剂。暗无天日的生活,让原本期望一趟悠闲旅游的他,如同身坠地狱,除了尝试偷偷开溜之外,也数度被逼得铤而走险,设法干掉华鬼婆,逃出生天。
无奈种种尝试迄今无一成功,敌人不仅狡狯无比,更兼之心狠手辣,自己暗中下的毒物,全给她一眼看破,最后逼得自己吃下,不知道是不是平常三餐中毒物吞得多了,有了抗体,因此侥幸生存至今,不过上一趟,给这冷面鬼婆下“极乐合欢散”失败,被逼着把那碗下药的红烧肉吃光,那才真是惨痛的教训……
(这一任的主席也真是怪人,居然想要把雪特人调教成魔法师,这又是哪门子的创举了?)心中纳闷,华扁鹊一时间也找不到办法,只有整日把“好好练,你一天没变成大魔导师,我就每天剥你三层皮”挂在嘴边,跟着忍受雪特人如同龟爬的迟缓进展。
无趣的日子,在不速之客的到访下,有了变化。当感应到有人到来,华扁鹊推门出芦,看到自己最伤脑筋的一名访客。
反戴着一顶鸭舌帽,压住秀发,枫儿穿着一袭贴身劲装,明艳无俦地站在门外,等候着主人的回应。
“死人面孔的,你在香格里拉有歌不唱,到这里来又想做什么?”
向师姐欠身一礼,以示尊重,枫儿晓得,此刻稷下伤亡众多,单是大洗礼中造成的病患,就不是轻易能处理妥当,若是能请到师姐亲临稷下,肯定大有助益,所以,不管怎样困难,都要请师姐与自己同行。
“师姐,无论怎样,我今天都要请您与我同赴稷下,请您助我一臂之力吧!”
华扁鹊阴沉着一张脸。她对外界发生的种种全不关心,就算稷下的人类全部死光,也与她无关,但是,就连她也无法否认,这意志坚强的师妹,是个很缠人的对象,要怎样才能摆脱呢?
微一思索,华扁鹊有了主意,冷笑道:“要我外出看诊吗?可以啊!如果你肯跪下来扮狗,对着我叫三声,就是答应你又有何妨?”
太研院的大会后,小草离去调阅资料,希望能研究出兄长的力量之秘,兰斯洛不便跟随,迳自回到白德昭提供的住所,等候妻子的消息。
对于白起的力量之秘,兰斯洛确实是很感兴趣。如果他真是像计算资料上写的一样,现在就应该是一个病气奄奄,整天躺在床上,常常发烧,身体虚弱的病人,全然没有可能修习武术。
但是众人眼前的白起,不但武艺强绝,天位力量所向无敌,智慧更几乎掌握着一切,越是与他交手,兰斯洛越是觉得自己每一个动作、想法都在他计算中,这感觉自是不好受,但对于白起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则更是让人好奇的一件事。
小草推测,应该还是与巫宫那边有关。与黑暗神明签订契约,依其咒力所形成的咒禁武学,很多时候常常有不可思议的效果,会造成如此变化并不稀奇。只是,这类武学往往需要付出重大代价,损人不利己,小草觉得有必要知道,兄长究竟付出了什么?
兰斯洛心里,还另有一事觉得不解。据小草所说,把自己从韩特剑下救回的,就是白起。用乙太不灭体救人,这全然违反了乙太不灭体的运功法门,技术上近乎不可能,至少自己把功诀来回想个几十遍,还是不理解这名大舅子如何做到。
另外更值得纳闷的一点是,明明彼此互为死敌,为何他要动手救人呢?
只要他不出手,自己当时可说在韩特手中必死无疑。会是要玩弄敌人吗?怎么想都不可能,那死矮子行事简单确实,绝不做半件没有意义的事,玩弄敌人、讲究武者尊严,这不是他的作风。
那么……他出手救助,甚至破关参战的理由是什么呢?越想越是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