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吗?这问题我刚刚一直在想,在这之前,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的,虽然都是败在你的奸计之下,让我很不服气,但如果你真正下手,我早就没命了……”兰斯洛喘息道:“所以,我得到一个结论。也许你是不想让你妹妹难过,或是有什么其它理由,但总之……你并没有杀我的打算,对吧?”
被问到这个问题,白起的脸色显得非常难看,而在他有机会回答之前,一名不速之客,打破了两人的对峙。
骤觉胸口一痛,兰斯洛低头一看,一截带血剑尖裂胸而出,其势未止,带着切割开一切的锋锐刃劲,将伤口血肉不住剖开飞溅,几乎就要把整个身体从中破开了。
“住手!这家伙我要单独对付!”
“嘿!为什么要我住手呢?单打独斗不合你的个性吧!横竖我们两个都看这猴子不顺眼,现在就一起把他宰了吧!”
动手的是韩特。这一战中,白起始终未对他下过命令,但他却仍然出手了。而他可不是闹着玩的,兰斯洛全副精力都放在白起身上,对韩特毫无抵抗之力,伤重之下,连运以太不灭体都不及,立刻就处于半昏迷状态,这样下去,几下子就可以将他真正杀掉。
斩杀无还手之力的敌人,韩特甚至露出了奸恶的狞笑,心中却惶恐不已,为了测量某人的真正心意,他只好冒险赌上一赌。
伤势重得无以复加,兰斯洛再没有力气封锁白起,双手一松,心里却委实担忧那些好不容易才获得逃生机会的幸存者。
重伤昏迷之前,他感觉到白起脱出束缚,一股大力往自己支离破碎的胸口直击而来,同时还有一声极度愤怒的吼声。
“韩特!你竟敢……”
兰斯洛再醒过来,是不久之后的事。一如白起所欣羡的,他的生命力与肉体强壮委实举世无双,短短一个多时辰,就从这样的重伤中清醒过来。
看看天花板,有些疑惑自己的置身之处,跟着才发觉仍待在白德昭提供的那所暂时居处。身上的伤已经不见踪影,除了左眼犹自不能视物,其馀的重伤完全看不出痕迹。
(嗯……小草呢?)
自己昏迷时以太不灭体无法自愈,即使有所动作,痊愈这等伤势所消耗的元气,肯定让自己醒来后有如整个人被吸干了一样疲惫。现在身体完好,精神更是前所未有地充沛,除了妻子的圣力,没有其它解释。
“醒了吗?肚子会不会饿?”
发现丈夫清醒,小草从桌上端过一碗莲子羹,在他眼神示意下,一匙一匙地喂进嘴里,让他趁机享受伤患特权。
风华刀好端端地搁在桌上,这是与自己另一名妻子的定情之物,不管怎么样,兰斯洛也不想失去,除此之外,还有一束浅紫色百合花,放在桌上。
“老公,你还挺受人欢迎的嘛!有人送花给你耶!”
“嗯,是提前帮我上坟的意思吗?以现在的情况,稷下里头希望我去死的人一定很多……”
在与白起的战斗中,露出了许多丑态,特别是在生死抉择的关头,直接了当地拒绝了牺牲美德,尽管明知这要求强人所难,但人性自私,看到自己这样表示,稷下人心里,一定对己唾弃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