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设备已经清除完毕了,白三先生,我……”方要说话,却见对方举起右手,口中默念几句,跟箸,左后方、正前方同时传来机械爆响,两台超小型录影设备坠下地来,办公室外则响起连串扼腕叹息声。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爱菱吃了一惊,自己和组员日前作检查时,应该已经把大老们装在办公室里的监察设备全都找出来了,怎么还会有这两台东西?
“是你的组员私下装的,看这位置……好像是打算拍一些美丽上司的清凉照片喔!”听着对方的解释,吃惊的爱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但紧跟着她却看到另一样更值得惊讶的东西。
对方摊开手掌,在他掌心中,有一张纸人,只见他低声念了几句,将纸人一施,赫然就变成了一个穿着杂役制服,模样与自己真面目毫无二异的“爱菱”,向自己弯腰行礼。
“白三先生,原、原来是你……”
“自然就是我了。大郎先生已经忙昏了头,所以要我赶来。呵,还好我今早接到消息后立刻动手,施放式神,不然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摆平呢!”
“白三先生,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你应该怎么办,这是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的问题,小妹子,你并不是我的傀儡啊!”
“但是,我……”
“我来,只是要告诉你,只管选择你最喜欢的事,我和你的大郎先生会在背后帮你清除一切障碍的。”
在完全没有任何监视与监听的安全状态下,两人进行了一段对谈,而当拜访者离开时,太研院大老们虽然派出了跟踪者,但没跟几步,对方却恍如蒸发一般,在眨眼间消失了踪影回到住所,向丈夫说明了大概情形,让他安心,小草一面卸去伪装,一面想着,兄长的手段实在很辛辣,进行外部攻击的同时,也一并制造内部分裂,相较之下,一直奉行着秘密主义的己方,到底留下了多少可趁的破绽呢?
思及未来,小草确实有些担心,她可不认为兄长会这样轻易就罢手。这个评价是对的,因为仅仅两天之后,小草就紧捏着手里的报纸,慨叹最担心的事终于成真。
“丫头,你实在是个好人啊!门口数来左边的第二个人,就是当初把水浇在你头上的那个浑球吧!对你伤害那么深的人,你还能无私地原谅他们,这样的品性,你真是可以去当圣人了。”
“可是,有时候,你也该自私一点,更多为自己着想一些的。对于太研院,你并没有欠他们什么啊,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么重的担子呢?”
“有什么事情,你只要咬死不认就可以了,我和大郎先生会帮你解决所有杂务的。”
结束一晚的救灾工作,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迎接晨曦,一面处理着大郎先生交付的资料,爱菱思绪乱成一团。
其实,我没有白三先生说的那么善良,只是胆小懦弱而已。我不想报复,也没有那种胆子去报复,假如我对人家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他以后是不是也会这样对我呢?为什么大家要仇视过来敌对过去,不能和和气气的呢?
母亲啊!请你从天上保佑这个没用的女儿吧……
曾在阿朗巴特山与华扁鹊相互对峙,也曾与魔王之子奇雷斯进行生死战斗,展现出强大勇气的少女,此时却面对更大的恐惧,不知如何是好?
“博士!事情不好了!”还在沉思,外头响起了惊恐的叫声,才刚把整理的资料收好,几名组员已经推开门,直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