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敌人猛地一惊,连退数步,不理解对手何以做出这等自残举动。过了一会儿,见有雪没有其它举动,登时起了疑心,再度挺剑攻上,结果,这次有雪再度踢起匕首,反手又向自己左肩一割,鲜血又再喷出。
“你……你到底在做什么……”
敌手错愕难当,重复过程重演几遍,有雪已经用了七柄匕首在身上,除了两臂与两腿,更包括胸膛、腰侧,全身可说是血流如注,显得狰狞可怖,敌手在不能理解之馀,也感到一丝心怯。
“五郎前辈,这又是为什么呢?”看台下,花若鸿吃惊的转头问源五郎,连他也不能理解鬼藏前辈为何这样伤害自己。
“唉……”源五郎发出了一声深长的叹息,脸上带着无比的伤痛,过了好一会才说:“花小弟,记得我上次告诉你鬼藏每逢执行任务前,心里就无比的挣扎和痛苦吗?”
“当然记得。”
“对鬼藏这样的一流武者来说,即使百般不愿,他也会为任务而使用非常的手段,那怕这些手段在别人眼中是如何的卑劣。但鬼藏还是无比痛苦。因此每当他执行任务之前,就会像现在这样自残己身,这是他希望给予对手的补偿和尊重。花小弟,你要记住,能为自己人流血的那是常人,愿意为敌人流血的才是真正的伟人。”
花若鸿非常感动,频频点头,忍不住又要为鬼藏前辈的伟大而落泪了。
这时兰斯洛悄声问着旁边的花次郎:“花老二,你也是一流武者,你是常人还是伟人?”
“不知道!不过我只晓得,我的敌人最后都一定会被我请去做伟人!”
擂台上,有雪似乎请神请到发了癫,不停地把匕首拔出、往身上割,这时同场的另外两名对手也已停下厮杀,一齐目瞪口呆地瞧着黑衣胖子的动作。
有雪一面念念有词,一面像是跳着某种祈祷舞蹈,嘴里连连怪叫,绕场半圈。三名对手眼都看傻了,此时,他们都看清楚,匕首刃上闪着绿光,显是淬过剧毒,这胖子拿毒刃自残,究竟为的是什么?
这人引神入体的功力,究竟是深是浅?若深,那么该刀刃不伤,为何还会流出那么多血?若浅,这么多记毒刃割过,他非但没有毒发,甚至也不觉痛苦,这……实在是高深莫测啊!
凝视这一幕的观众,也猜不透有雪动作的意义,就连旁边几座擂台的选手,都有人忍不住好奇,将目光投向此处。最后,与有雪同台的三名对手,其中甚至有人受不了这诡异气氛,颤声道:“这……这位朋友,你……你千万珍惜生命啊!招亲不成,也犯不着把自己伤成这样啊!生命可贵……珍惜生命啊!”
有雪白眼一翻,忽然把手中匕首全部掷出,先后往三名对手射去。
三人正看得惊惧交加,蓦地十馀柄匕首迎面袭来,又想起这是毒刃,登时闹了个手忙脚乱,总算三人还有几分真功夫,急速后退,一一将匕首闪避、格挡。
但是,混乱中却没有人注意到,有雪当初把匕首插在地上时,其实还在地上插了十馀根肉眼几难辨认的细针。
三人为有雪的绕场动作吸引而靠近,现在慌乱急退,哪还注意得到脚底,立刻给刺穿脚心,毒素迅速发作,当匕首落地,三人已经毒发倒地,口吐白沫,不醒人事了。
一如上趟,所有观众给这荒唐变化,看得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