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堡此时离我们不到两个光年。我们可及时飞返战堡吗?期待的压力紧揪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心神,使我们愈趋紧张。战堡旋开圆洞形入口,候鸟号疾飞进去,入口在后方关闭。
“轰!”爆炸波从正空间扩展,正空异空同时塌缩,重归于一,变成黑空。帝国军团的星体状巨舰,就在离我们十分之一光年的位置射出九色魔弹。魔弹化为长芒,笔直插过来,当战堡仍在抵受因空间塌陷而来的狂猛压缩和冲击力的紧张时刻,彩芒划破黑空,命中战堡。
在时间和攻击位置的拿捏上,龙驮尽显宇宙顶级邪魔的功底实力,只是算漏了一点,就是他不可思议的战术,是在我们预计之内。我知彼而彼不知我。这是生命汪洋之战后龙驮的另一次失算,而这个错误,注定了龙驮将赢回来的尽输出去,永远没法翻身。
战堡的晶玉外壳变得更晶莹通透,仿佛在那一刻提升为玉精的级数,刹那后色光在晶玉内流转,转化为梦还般的彩石能量体。就在九色魔弹击中战堡之际,芙纪瑶、歌天和我的天马级能量同时注进梦还去,再透过反应炉转往保护全堡的能量护盾,迎战魔弹。
九色魔弹是宇宙内最精微的毁灭性能量,能摧毁任何形式,任何层次的能量物质,即使龙驮的九色魔舰亦无法幸免,其威力可想而知,堪称宇内无坚不摧的利器。不过我们对抗魔弹的力量,却不是宇宙能量,而是超宇宙的天马能量。当然,结果如何无人知晓,包括敌我双方在内,因为这样的事情从没有发生过。
“轰隆!轰隆!轰隆!”九色魔弹爆炸了,九色能量风暴般捆绑着圆锥形的战堡,引发连锁式的能量激爆,战堡整个晶玉外壳的热度攀上太阳内核般的高温,扭曲变形,没有一个分子是稳定的,徘徊于解体分裂的边缘。思感能瘫痪,一时之间没有人晓得情况会朝哪个方向发展。
梦还在我们的全力支援下硬挺着。晶玉一层一层的剥落融解,化为粒子残屑。然后魔弹的力量大幅度减退,只剩下四分之一厚度的晶玉外壳能量分子趋向稳定,此长彼消下,战堡彩芒剧盛,变得更像彩石,堡内所有人都藏身于飞舰各自的保护内,否则光是由晶玉外壳辐射而来的热射线都已教人受不了。
候鸟号内,大黑球首先振臂高呼,道:“我的神!成功了!”
普林野犹有余悸的道:“小心他还有另一枚九色魔弹。”
独角哂道:“若有的话,早射了过来。”
我信心十足的道:“龙驮在这么短促的时间内赶制出两枚魔弹,恐怕已超出了他的极限,没有另一个百万年,休想有能力制作第三枚。”
歌天道:“真的没有了,否则便不用使出这令人讨厌的旧招数,龙驮技穷了。”
帝国军团的巨型球状巢舰少了一半,另半边已化为漫空细微的作战单位,越空而来。虽然是旧招,可是五十亿个战士分解开来的作战单位,仍是难以应付的可怕攻势,足可百层千层的将战堡重重包裹,如附骨之蛆般把整个战堡连舰带人吃掉。
变了形的战堡旋动起来,由缓而快,彩芒敛去。周遭的沌子像风般被吸入晶玉外壳,却蓄而不放,等待时机。在黑空的绝对黑暗里,敌我双方的行动都得到黑暗的掩护,一切在无声无息下进行。
龙驮离开生命星河,远程奔袭联军的残余部队,实是这被誉为新战神的绝宇邪魔最大的军事失误,错失处不在其战略,而是透露玄机,显示他有应付摇滚战术的手段。初时我们仍百思不得其解,但在大黑球误打误撞下,一言惊醒,悟通玄机。龙驮不但曾亲身体验涅尼迦南令三空合一的手段,还长期被困于黑空,他对黑空静态沌子的了解,肯定独步宇宙。正因他有令三空合一的魔法,才不惧我们摇滚式的战术。我们就是依此定下可调整的战争策略,着着针对他。当他一如我们所料般引发宇宙另一次的黑空大爆炸,他的失败已成定局。
漫空而至的帝国战斗单位,逼近至千里的近距离。
“蓬!”被吸纳的沌子积至顶峰,如巨坝崩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去,沌子由静转动,顿成奔腾之势,横扫整个空域,如掀起滔天巨浪似的刹那间将来敌全数“淹没”在激流漩涡中,没有敌人能幸免,其浪峰犹有未尽的朝龙驮只剩半边的圆体巢舰卷扫而去,整个黑空的静态沌子都被牵引,就像山洪冲入静态的湖,黑空滚荡起来。
要击败黑龙藏布或龙驮般的宇宙顶尖高手,宇宙级的功法是不可能奏效的,只有超宇宙的奇功绝艺,完全超乎他们的想像和经验,方有可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如果没有芙纪瑶的地母阴魄,没有梦还对混沌之海的认识,眼前的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来袭的战士在沌子激浪里纷纷没顶,形神消散,如果他们适时的化零为整,大有可能多捱上一段时间,但个别单位遇上如此可怕的毁灭性能量,压根儿没有机会。大黑球等齐声欢呼,普林野则神情呆滞,不忍目睹,我伸手往前,紧握他肩膊一下,道:“如你曾说过般,他们在龙驮长期薰陶下,已沾染了凶邪之气,该不算是你的族人了。”
转向歌天道:“轮到我和女王出场哩!”